小姐去爬攝政王的床,想一躍成為正妃。
卻被攝政王的瘋批王妃脫光扔出來,賜給大太監楚榮做對食。
傳聞中,九千歲變態狠辣,喜歡折磨女子。
小姐鬧著不嫁,指著我哭喊:
“不是都說她長得和我幾分相似嗎!讓她替我嫁!”
我不願,丞相夫人就綁了我娘和弟弟。
弟弟被打得渾身抽搐,娘紅了眼。
“蘭兒,這是你親弟弟,你不能不管啊!”
他們不知道,我嫁了九千歲,就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
小姐在家裏尋死覓活。
我弟弟去小姐夫人跟前獻媚,說我同小姐年紀相仿,身量也差不多,可以替嫁。
彼時,我正在後院掃地。
丞相夫人來問時,我跪在地上發蒙。
我不願替小姐出嫁的,就算我沒想過嫁人,也不想嫁給太監。
可丞相夫人綁了我娘和弟弟。
“蘭兒,這是你親弟弟,你不能不管啊!”
我娘哀求地看向我。
我茫然看著縱女爬床的夫人,看著心比天高的小姐,再看看自告奮勇,要讓我給小姐替身的弟弟。
唯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可我怎麼就成了,不犧牲自己就是惡人的角色了?
“蘭兒,當年家裏沒糧,最後一塊糕,你弟弟可是讓給你吃了。”
“你爹一介文人,生怕你凍到,上山撿柴,給你燒水洗澡。”
“姐,他們說太監有錢,嫁過去你就不用再幹活了,我看見你被看門劉二欺負了,嫁過去沒人敢再欺負你了。”
深深地看了眼被打得抽搐的弟弟,和哭得淚眼模糊的娘。
我給夫人磕了一個頭,蓋上了小姐的紅蓋頭。
九千歲娶親,大紅花轎招搖過市。
聽著外麵小孩拍手唱著童謠,我在紅蓋頭下瑟瑟發抖。
“太監娶親,世所罕聞,老鼠嫁貓,生死難料。”
聽說九千歲凶神惡煞,以折磨人為樂,當初玄門之變血流千裏,東廠內日日傳出犯人淒厲的哀嚎,和九千歲變態的尖笑。
那之後,朝中無人再敢生叛逆之心。
一見九千歲,就嚇吐的人更不在少數。
我不敢想,他發現我是替嫁後,會怎麼折磨我。
檀香刑,木馬刑......幾乎在我腦中過了一遍。
婚宴上九千歲楚榮沒露臉,據說被攝政王妃叫走了,我跟一隻公雞拜了堂,就獨自坐在喜床上等他。
房門開合聲音傳來。
蓋頭下我隻能看見一雙金絲雲紋官靴,滾著金線的紅袍下擺微動。
他來了。
我雙手交替握緊。
紅蓋頭被掀開,我抬起頭。
隻一眼,就呆住了。
他怎麼生得這般好看?
像戲文裏唱的,挹五行之秀氣,容貌昳麗,如霞映澄塘。
我從他薄若桃花的唇瓣,跌進他清冷的鳳眸中。
眼尾泛起的紅暈,將他割裂成兩份,陰冷殘忍與悲憫清俊,在這張臉上完美的融合。
“攝政王的床,可軟?”
他聲音如晨鐘暮鼓,雖然陰冷,卻好聽極了。
“不知道,夫君,你好美。”
我癡癡看著他。
他輕笑一聲,那感覺好像水牢中索命的梵音,我渾身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含羞垂首,隻覺得他更美了。
“老老實實待著,我留你一條性命,強人之事,我還不屑做。”
他轉身要走,我看著美人離去,心裏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