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出我娘,我給裴玄安在永王府當了十年眼線。
他承諾會放我自由,卻將我送給嫡姐賞玩。
還任由我娘被嫡姐折磨致死。
我怒從心起,奪劍砍下嫡姐的一雙玉足,逃竄出府。
裴玄安親手將重傷的我打落懸崖,又在世人麵前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
我僥幸撿回一條命,卻被他費盡心機將困在王府給嫡姐當丫鬟。
我徹底看清他的真麵目,和永王聯手讓他淪為階下囚。
他不甘心地聲聲質問我:“本王救你數次,為了他,你背叛要本王?”
我笑的淡然:“背叛承諾的人,就該下地獄!”
......
死士營的泠一找到我的時候,我正試圖將箭矢從身體中拔出。
他看著我,眼中是殺手少有的憐憫和可悲:
“對主子動情,是大忌。”
我忍痛將深可見骨的箭矢從體內拔出。
半晌才積攢起反駁的力氣:
“裴玄安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
他隻是救我一命,我答應為他所用十年,十年之期早過了。
我也不再是他可以任意驅使的刀。
裴玄安出爾反爾,將原本要歸還給我的自由收回。
反手將我扔回晏府那個吃人的地方。
我那美豔絕倫卻有著蛇蠍心腸的嫡姐,叫下人將我的頭壓進她的洗腳水中。
她躺在貴妃榻上,看著我狼狽沒有反抗的模樣嗔笑著洋洋得意:
“你和你那狐媚子娘一樣,骨子裏都是賤骨頭。”
“真以為能憑自己的本事逃出相府?”
“最後還不是砍了雙腿在後宅裏祈求母親給她一口飯。你在裴玄安身邊待了十年又怎樣?”
“我不過招招手說身邊缺個丫鬟,他便將你雙手奉上。”
她赤著腳走到我眼前,粉白嬌嫩的足上還有沒有擦淨的水珠。
她單腳踩在我臉上,羞辱著我:
“你這條賤命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多說一個字。”
我被身後的侍衛拽著頭發,被迫仰頭,隻能看清她傲人的脖頸。
可她忘了,我在王府的死士營中被訓了六年。
死士營裏出來的眼線,最擅長的就是用自己的命去博前程。
我反手奪過侍衛腰間的刀。
以橫掃之勢,砍下了她一雙傲人的玉足。
在滿院的驚呼與慘叫聲中逃竄出府。
幾乎同一時間,裴玄安派來的追兵一箭穿透我的肩膀。
堪堪躲過追兵搜捕卻還是遇到了最厲害的那個。
可惜就差一點,我便能逃出生天。
我瞧著他,唇角勾起笑意: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要殺要剮直接動手吧。”
他沉默著,陰沉的眸子裏平靜駭人。
“一個時辰,你若能逃出去,我此行就當沒看見你。”
泠一沒能狠下心取走我的性命,反而又讓我死裏逃生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