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落在我身上,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沒想到月華為我納的妾是你,為了嫁給我還真是不擇手段。”
“啊......啊,嗚嗚嗚”
不是這樣的。
你被他騙了知不知道!
可我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月華說你精神不太好,看起來果然不錯。”
“以後在這裏安心住下,至於別的,少癡心妄想。”
說完,沈卻將手腕上的吊繩解了。
傷處被繩子長時間綁著早已麻木,鬆開後隻能無助垂在身側。
就如從前我替衙門收的屍體也是那般。
失去平衡那一刹那我下意識向沈卻抓去,可手腕實在太疼了,腳下被沈卻靴子絆倒將沈卻壓在底下。
四目相對,可沈卻眼裏隻有厭惡。
委屈如洪水泛濫,壓的我喘不過氣。
我咬住下唇,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來。
沈卻眉頭漸漸舒展,眼裏的厭惡轉為心疼無措。
“昭昭。”
我的名字從他口中說出,淚水再也控製不住落下來。
“你記起來我了?”
沈卻將我扶起來做好,與我隔了一段距離坐下。
“我也不知為何,腦海裏忽然就出現了這個名字。”
良久,相顧無言。
忽然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我下意識抱住頭。
“別......別。”
手腕在應激的狀態下刺痛著神經,肚子也一陣疼。
肚子咕咕叫,沈卻好心端來一盤糕點。
可我見到褐色的糕點就想起來那晚絕子湯。
記憶一下子錯亂,眼前人變成張牙舞爪的粗使婆子。
我猛地抬手將糕點打翻在地,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你!真是不知好歹,好自為之吧!”
沈卻誤會了我,氣得拂袖而去。
我緩過神,抓起地上的糕點就往嘴裏塞。
我不能死。
我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
可我沒想到沈卻會拐回來,進門便看見我兩手抓著糕點,嘴裏幾乎塞的要溢出來。
我慌了神,努力咽下口中的食物。
沈卻收回邁進來半步的腳,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