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隻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隨即側身跟裴知聿說了些什麼,裴知聿敷衍地點點頭,便開車離去。
我抬頭看了眼昏暗的路燈,笑了笑。
不知方曼會不會認出我這張與我母親相似的臉呢。
我在冷風中站了好一會才回到公寓,此時裏麵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是傅時澤。
他端著一杯紅酒,正曼斯條例的品著。
很難想象當初那個窮小子會有今日這般成就,他沒有看我:“見到方曼了?”
原來,是他故意安排的。
他冷冷警告著我:“管好自己的心,不要忘了自己的仇。”
裴知聿那張皮相是出了名好看。
傅時澤會擔心也是情有可原。
我低低地笑出了聲:“傅先生放心,我再怎樣也不會忘了自己的仇自己的恨,用不著你這樣提醒。”
那是深入骨髓的滔天恨意,怎麼會忘呢。
他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如此,最好。”
隨即他將一張字條留在我手裏,轉身離去。
我盯著那扇門,良久我才打開字條。
是裴知聿跟方曼明日的行程。
看來明日就可以正式見到方曼了呢。
有了事做,這點不愉快立刻消散。
翌日。
我如期出現在畫展。
仍然是一副清純學生的裝扮,我懶洋洋的看著這些畫作,並不感興趣。
直到那抹熟悉英俊的身影印入我的眼簾。
裴知聿正在商界名流交談這些畫作,舉手投足間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嘖,看他可比這些畫有意思多了。
方曼紮在一群貴婦堆裏,攀比著兒子有多優秀。
那些貴婦爭先恐後的推銷自己的女兒。
我笑了笑。
真不好意思,你的兒子注定不會聯姻成功了。
我踏著小碎步,如同一個迷妹一樣衝到裴知聿麵前:“裴老師,好巧啊,又遇見你了,我們可真有緣分。”
他今天心情不錯,如沐春風:“嗯,今天畫展有我的畫。”
不似之前冷冰。
我懊惱的拍了拍頭,俏皮的說道。
“對哦,我忘了我們裴老師是個大畫家。”
男人慣愛這種恭維。
我不用轉頭也知道,方曼正凶狠的瞪著我。
我同裴知聿正聊著天,方曼上前一把將我拽開,她盯了我好一會,才低聲開口:“阿聿,離這些不正經的狐狸精遠點!別讓她臟了裴家的門楣。”
我想笑。
她方曼做的臟事還少麼,哪來的臉說這話。
不過她似乎沒認出我張臉呢。
裴知聿無奈的捏了捏眉心,並未開口。
我走上前親昵攬住裴知聿的手臂:“阿姨您誤會了,我跟裴老師就是同事關係,他人很好的,經常幫我,我也很感謝他。”
方曼雙眼如同淬了毒一樣:“賤人,還說你沒企圖!”
我一臉無辜:“阿姨…我不懂您什麼意思。”
方曼揚起的手就要落在我臉上,引起不少人的圍觀。
裴知聿的俊臉上不出任何神情:“母親,今天我還有要事,其他事我們改日再談。”
裴知聿看上去不偏不倚,實則是為了維護方曼的名聲。
偏偏方曼看不出來,精致地臉上寫滿了強勢:“阿聿,母親都是為了我們母子好,這個女人她......。”
她頓了頓,最終沒說下去。
我不屑。
為了自己好,就可以隨意將旁人打殺麼。
裴知聿麵色不鬱,剛要軟下語氣,我快步上前給方曼擦眼淚:“阿姨您別哭了,今天是裴老師重要的日子,可不能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