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頹像是瘋了一樣,早就沒了往日裏溫文爾雅的樣子,嘴裏的咒罵聲不停。
「夠了,傅頹,他們這樣輕賤不是你允許的嗎?」
他因為我的聲音而停下了手。
「本來今天在包廂外麵,我聽到了你們說的話不想進來。」我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顫抖,壓抑著眼淚不往下落,「可我還是想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他知道我要問什麼。
沉默,良久的沉默。
傅頹站起身子,理了理西裝,用手抹了一把拳頭上的血液。
他眯了眯眼睛看著我,「視頻的事我不知道,我沒拍過。」
他像是在解釋,可語氣還是那麼傲氣,不可一世。
仿佛讓他開口解釋是份天大的恩賜。
「還有我們之間的關係就那樣唄,膩了,你要分開隨時都可以,畢竟你跟了我九年,就算是條······」
話還沒說完,我一把走上前,拿起酒桌上酒杯就潑了上去。
我自嘲地笑了笑,「這杯酒敬你,也敬之前眼瞎了的我。」
房間裏落針可聞。
傅頹感受到臉上滑膩的酒精,下頜緊繃,陰沉著臉。
我將酒杯狠狠摔向地板,炸落的碎片崩起劃傷我的小腿,在毛毯上流下血跡。
不顧眾人驚詫得眼光,我頭也不回地離開包廂。
包廂裏,有人開口:「傅哥,你把人寵的沒邊了吧?往你臉上潑酒,你以往的女人可沒這個膽子。」
傅頹嗤笑一聲:「繩子栓得太緊,也給她鬆鬆,過不了幾天她又會回來,每年都要鬧上那麼幾次,真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