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太子爺養的金絲雀。
人人皆知太子爺對我萬般寵愛。
可他們不知道,在地下室裏,他囚禁著我,眸中一片猩紅:
“像她幾分,是你的榮幸。”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在後來,用身體擋住了刺殺我的刀。
"虞霜,鬧夠了嗎?"
男人站在暗處,點了支煙。
他微蹙眉間,吐出層層煙霧。
我被嗆得連連咳嗽,幾乎要難以呼吸。
可是他卻毫不在意,仍在用他那修長的手撥弄著煙頭。
“周時安,我沒鬧。”
我踢了踢腳下的鐵鏈,無所謂道:
“我做了你兩年的金絲雀,足夠了。”
“你也有未婚妻,這樣不好。”
言訖,周時安瞬間黑臉走上前,暴戾地在我肩上按下煙頭。
我吃痛,下一秒感覺到唇間的冰涼。
是周時安,他堵住了我的唇。
他在裏麵翻滾,探索,我知道,他在發怒。
“虞霜,本事見長。”
周時安咬著我的鎖骨,殷紅的血殘留在我的皮膚。
他擦了擦唇角的血,對我冷笑道:
“下次別讓我再聽見這樣的話。”
他啪的一聲摔門而去,隻留下了被鐵鏈禁錮著的我。
周時安的話沒說錯,我的確本事見長。
我隻是他的金絲雀,他白月光的替身罷了。
他每天說的那些動聽的情話都不是說給我聽的。
我有什麼資格能得到他的愛。
可是我的心臟好疼好疼,痛的我幾乎要昏厥過去。
我用手擦去鎖骨間的血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忽然笑了。
那人臉色蒼白,像是死人一樣,沒有一絲血色。
可是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從前,可是上海那獨一枝的豔花,受萬人追捧,青睞。
我都快要認不出我自己了。
“虞霜。”
保姆陳奕對我輕蔑笑道:
“吃飯了。”
她隨意將餿掉的飯菜扔在地上,居高臨下看著我:
“少爺的未婚妻待會就來了。”
陳奕抓住我的亂發,扯了扯。
“你最好給我識相點。”
我張了張口,突然說不出話來。
原來這就是周時安所說的幸福啊。
被他日夜囚禁在地下室,任他蹂躪。
被保姆使喚,任她欺淩。
我扯了扯幹裂的嘴唇,輕輕應了聲好。
我無視了陳奕鄙夷的目光,自顧自地抓起地上的飯就往嘴裏塞。
在她眼裏,我大概就和路街上的乞丐無異。
也對,我早就與乞丐無異了。
陳奕嗤笑了一聲:“真惡心。”
她抓起一把飯就往我嘴裏塞。
“當初那孤傲不可一世的虞霜真是死了。”
我順著她的話笑著說道:
“是啊,早就死了。”
早就死在了成為周時安的金絲雀那一日。
連帶著我的自尊,我的懦弱,我的生命一起死了。
陳奕笑著張了張口,卻未待她開口,一個女人便走了進來。
她聞到屋內的酸臭味,輕輕蹙眉,向旁邊的男人嬌聲抱怨:
“時安,這裏好臭。”
可是,這裏卻是我日夜生活的地方。
我狼狽地扯了下唇角,輕輕對她點頭。
周時安攬住女人的盈盈腰肢,叼著煙,目光陰鷙:
“滾下去,礙眼。”
我乖順依言照做,宛如聽話的木偶。
女人回眸看了眼我,笑得真切。
她挑眉,儼然一個勝利者般。
我認得她。
是林瑜,周時安的未婚妻。
我做了她兩年的替身,如今,終是要物歸原主了。
和周時安這兩年間的溫存片刻,都像是我偷來的。
這是我應有的懲罰。
我扯了扯衣角,按捺下心中的慌張,狼狽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