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時,我路過包廂聽到了慕淮安的真實想法。
“她一個二婚,婚禮哪還需要弄那麼隆重?平白讓人看笑話,自己人吃頓飯就好了。”
“不高興,她還敢悔婚不成?我若是不要她,誰敢接盤盛家的棄婦。”
我想起慕淮安和我說,我和盛年離婚的那個晚上他高興地一晚上沒睡著。
在他的熱烈追求下,生日那天我在他精心準備的海上煙火下,接受了他的表白。
人心易變,我決定及時止損離開了京城。
沒想到,慕淮安在京城找我都快找瘋了,盛年更是與他爭鬥得你死我活。
三年的研究生生涯即將結束,我們這屆畢業的四個人按照慣例請全師門吃飯。
聚餐接近尾聲,我趁著氣氛好給老師送上捧花,給師弟師妹們分發禮物。
一個素日交好的師妹接過禮物,眨著眼睛調皮地問道。
“師姐,我這個人最喜歡熱鬧,你結婚的時候我去給你幫忙。”
旁邊的同門也紛紛說道,“師姐我們也去,姐夫可是慕氏集團繼承人,電視上的豪門婚禮我們可不能錯過。”
我和慕淮安相處了一年,感情穩定,兩家商量好了今年國慶結婚。
“行,到時候都來吃我的喜酒,我先去上個廁所。”
我路過一個包廂時,裏麵傳來熟悉的聲音。
“婚禮你們不需要過來,到時候我弄個單身派對請你們吃個飯就行。”
我停下腳步,這是淮安的聲音,不過他不邀請朋友參加婚禮反而弄個什麼單身派對,太過於失禮了。
正打算推門進去打聲招呼順便幫他圓場,人群中已經有人迫不及待詢問。
“淮哥,都是兄弟你這可太不夠意思了。”
“對啊淮哥,嫂子可是係花莫不是舍不得我們看。”
人群中傳來一種哄笑。
臉上有些發燙,許是怕賓客太多我過於勞累吧,淮安向來是體貼的。
慕淮安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嗤笑一聲,“她一個二婚,婚禮哪還需要弄那麼隆重?平白讓人看笑話,自己人吃頓飯就好了。”
我掐了一把自己,不敢相信眼前一幕是真的。
人群中有人問道,“淮哥,你當初那麼大張旗鼓地追嫂子,現在這樣不怕她不高興嗎?”
慕淮安搖晃著手裏的酒杯,明滅的燈光打在他晦暗的臉上。
“不高興,她還敢悔婚不成?我若是不要她,誰敢接盤盛家的棄婦。”
我透過門縫看到他臉上的輕蔑和不屑,心涼了半截。
搭在門把手上的左手無力地垂了下來,我踉踉蹌蹌地倒退了幾步,有些恍惚的回到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