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緊自己,蜷縮在駕駛座上,想起了一些往事。
其實我與慕淮安相識於盛年之前,他和隱忍守拙的我不一樣,家境優越,成績優異還生的好看,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他行事一向高調,卻很講義氣,人緣很不錯,卻唯獨不待見我。
在班上與我處處爭鋒相對,我深受其困擾,但是年幼喪母的我在家中舉步維艱,不敢惹麻煩一直隱忍著。
卻沒想到我和盛年的契約婚姻到期後,他對我發起了瘋狂的追求。
他說他對我一見鐘情,隻是少不更事才故意和我作對想引起我的注意。
在煙花下他許諾會一輩子對我好,會給我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許是煙花過於絢爛,家這個字太過動人,我內心深處再次有了渴望。
可是這場夢才做了一年,怎麼就碎了一地。
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我吸了吸鼻子驅車回家。
身體是心情的晴雨表,第二日早晨胃一陣陣的絞痛,我硬生生地被疼醒了。
慕淮安一夜未歸,我原本想好的質問沒派上用場。
我不熟練地操作著醫院大廳的機器掛號,身後排著長長的隊伍,我有些急切卻頻頻操作失誤。
又急又氣,難過的快要哭出來,一隻修長的手點在了屏幕上。
“江時宜,你病成這樣他怎麼讓你一個看病?他人呢!”
盛年皺緊了眉頭,神色不愉。
我不願讓他看笑話,低頭悶聲道,“他工作忙,我自己可以。”
醫生說是急性腸胃炎,給我吊了瓶水並囑咐我這些天飲食清淡些。
我躺在病床上,看著盛年為我忙前忙後有些不好意思,“我現在人已經舒服多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盛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剛想說些什麼。
病房的門被大力推開,慕淮安焦急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