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的激情幾乎將我湮沒,他對我的雙腿近乎癡迷,虔誠而又溫柔地吻了一遍又一遍,格外的執著。
又一遍一遍地說愛我。
突然車窗被敲響。
我抬頭望了過去,車旁邊正站著許霧。
他的車子停在了旁邊。
大概是認出了陸言的車,才過來打招呼。
“姐姐,讓他知道,好不好?”他溫柔地問我。
我靠在他懷裏,沒有說話。
這時,車窗又被敲了敲。
“陸言,你瘋了嗎?在許氏門口幹這勾當?”他正義言辭地斥責著。
而後又命令道:“把窗打開。”
陸言不緊不慢地把車窗按到三分之二的位置,我瞬間將臉埋進陸言的懷裏。
他微抬眼皮,嘴角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是哥哥啊。”
“這麼晚了,不陪嫂子,怎麼還在這兒?”
許霧蹙著眉:“這跟你沒關係,倒是你,玩女人玩到公司樓下,你是怕許氏有錢沒處花,到處惹事兒嗎?”
他的尾音剛落下。
陸言抖著肩膀不停地笑了起來,他眉眼彎彎地望向許霧。
“行,那下次我也試試地下車庫。”
“...你都看見了?”
“許霧,薑止行動不太方便不能親自捉奸,但是我可以效勞呀。”
許霧握緊拳頭,臉瞬間黑了下去。
“你在威脅我?”
“哪敢啊,你怕威脅嗎?”陸言笑著反問,許霧吃癟的樣子我也沒怎麼見過,不由得低笑了一聲。
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晰地落入了許霧的耳裏。
他的眉頭擰得更緊。
“瘋子。”
“就給我滾回去。”
“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陸言的眉梢一挑,笑了聲後。
雲淡風輕地按上了車窗,徹底將許霧隔絕在了車子外邊。
他神情幽幽地看著我,眼底的欲色溢出。
“許霧真蠢。”
“怎麼會連你的聲音都會聽不出來呢?”
淩晨兩點的時候,陸言饜足地將我從浴室抱了出來放在床上後。
自己又重新去衝了個澡。
陸言比我小了四歲,他勢如破竹的模樣我根本招架不住。
我坐在床上。
忽然擱置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許霧。
我的手指剛劃過接聽鍵,那頭就傳來了他隱約帶著煩躁和怒氣的聲音。
“薑止,你這麼晚了還不準備回家嗎?”
我有些意外,今晚許霧竟然回家了。
“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
“不用了。”
我的話音剛落下,許霧的聲音柔和了幾分:“阿止,你在外邊我會擔心你的。”
“給我發地址吧,我去接你,好不好?”
我恍了神。
快有一年了,許霧沒這麼喊過我。
以前他從不會連名帶姓地喊我,總是溫柔地一遍又一遍地喊我,阿止。
跟今天的口吻一樣。
心有點麻麻的,談不上什麼感覺。
我正要開口拒絕,陸言低沉的嗓音傳開,他邊擦著半濕的頭發,邊走了來。
“姐姐,給我吹頭發好不好?”
聲音落下,他的眸中閃過得逞的笑意。
他是故意的。
“薑止,你跟誰在一起?”許霧的語氣瞬間冷了下去。
這是他快發飆的前兆,帶著警告性的意味。
“回答我!”
良久,我語氣毫無波瀾地說:
“許霧,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