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會在安撫我時,彎腰親吻我的膝蓋,說:“這是阿止保護我的勳章,以後我會保護阿止一輩子。”
他多好啊。
細心體貼,無微不至。
有人背地裏說我是廢物,他會把人打得滿地找牙,會大大方方地承認:“薑止是我未來老婆,誰敢再亂嚼舌根,我弄死誰。”
可我今年二十八了。
婚約的事情,一拖再拖。
許霧是什麼時候在這段感情開始遊離的呢?我不知道,現在,也不太想知道了。
電梯門打開,剛轉動輪椅出來,一道帶著戲謔的嗓音也跟著響起。
“姐姐是來捉奸的嗎?”
少年穿著黑色風衣,他的眉眼狹長,皮膚近乎病態的白皙,低低一笑。
他叫陸言。
許霧同父異母的弟弟,說難聽點就是私生子。
三年前他創業成功直接躋身京城新貴,一場宴會竟讓許父認出了陸言,非要讓他,認祖歸宗,他說他對不起陸言的母親。
甚至將自己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了陸言。
隻是我和他素來都是點頭之交。
“你怎麼在這裏?”我淡淡問他。
陸言掀起眼皮,嘴角微微一翹,身後的保鏢率先離開。
我微微擰眉。
“他是你的人?你監視我?”
“我隻是擔心姐姐,畢竟這世界上壞人太多了。”
他的尾音剛剛落下。
沒等我開口。
下一瞬他竟直接打橫抱起了我,我驚慌地圈住他的脖頸,生怕自己掉下去。
“陸言,你想幹什麼?”
“姐姐,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陸言垂眸看我,他眼底溫柔,抱著我不疾不徐地走進了昏暗的夜色裏。
車內曖昧的氣息攀升。
我被迫坐在陸言的懷裏,雙手被他用領帶纏住,他細細地打量著我,如同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他的手掌粗糲有力,幾乎要把我的腰給掐斷。
“你瘋了?”
“姐姐,我沒瘋,就是太想你了,想到快要死掉了。”
“陸言!”
我嗬斥道。
頃刻間,他的眸色深了幾分,帶著濃濃的寒意和不滿,嗓音低沉地問:
“許霧已經背叛你了,為什麼你還愛他呢?”
“你愛了他十年,為什麼不可以愛我?”
他猩紅著雙目看我。
我的心猛地一顫。
他病態的臉色多了幾分生氣。
“你喜歡我?”
“是,我瘋狂地貪戀你,如果許霧沒有選擇傷害你,我可以自己躲得遠遠的,可他背叛了你啊。”
“姐姐,我不是個好人,極致的占有欲在我的腦海裏瘋狂蔓延,我隻想將姐姐困在我的世界裏。”
“姐姐,愛我行不行?”
“也疼疼我,好嗎?”
我晦暗不明地看了他許久。
陸言眸中的情意灌滿,委屈蔓延。
忽地我低低一笑。
被束縛的手緩緩抬起拽過他的領帶,主動吻上了他的薄唇。
他眸中一亮,猛地扣住我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霸道瘋狂。
我不知道陸言愛我什麼。
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但我永遠無法拒絕這種病態的愛意,在我成為殘廢的那刻起,我就是所謂的異類。
壓抑著自己情緒太久了。
曾經肆意的熱情早就燒成灰燼。
此時我也無比渴望有個人能與我共同墮落、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