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有一個死纏爛打的追求者。
他曾說最惡心這種上趕著當第三者的女人。
可就在我們相戀的第十年,他卻摟著那位小師妹見了他的朋友。
朋友問他這麼光明正大,不怕我知道了跟他鬧嗎。
他漫不經心的說:
“她憑什麼跟我鬧?”
“她不年輕了,那雙腿也殘廢了,軟趴趴的,看著就惡心。”
...
許霧借口加班的第五天。
我來到了公司地下車庫。
電梯門剛打開,映入眼簾的那輛惹人眼目的藍色超跑正激烈地晃動著,大概是仗著深夜,他們大膽地按了三分之二的車窗。
透過縫隙我看到了許霧懷裏的漂亮女孩兒。
那個女孩我認識,許霧的小師妹。
在校的時候就對他死纏爛打,整整四年。
剛開始許霧對她避之不及,甚至罵她是插足別人感情的,惡心的第三者,畢業後她也消停了。
後來她突然到公司當了他的秘書。
一開始我對許霧是絕對的信任。
從未懷疑過他一分一毫。
但半個月前開始。
他的襯衫領子總會出現莫名其妙的口紅印子,偶爾會帶股陌生的香水味回家,記錯我的生理期,改了手機密碼,朋友圈也屏蔽了我。
我不想懷疑他,可他的行為又讓我不得不認真思考,緊繃條弦。
事實證明。
女人的第六感,真準。
“師兄,你明明值得找個更好的,為什麼非要一個薑止啊。”
周綿綿勾著許霧的脖頸,嬌嗔地問。
她纖細白皙的手腕上戴著一串與我一樣的佛珠。
那是十八歲那年,許霧虔誠地跪求神佛希望我早日康複得來的。
如今。
同樣的愛,他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我握緊了自己的手腕,佛珠刺得我手心生疼。
而後,我聽見他譏誚散漫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庫傳開。
“因為愧疚。”
一瞬間,我的心直接墜入穀底。
許霧厲害。
簡單四個字而已,概括了我們的十年。
我麵色不顯地抬了抬手,身後的保鏢轉動輪椅重新進了電梯。
我和許霧是青梅竹馬。
小時候抓周的時候,我一伸手就抓到了他的手。
當時兩家開心得不得了,因此也定下了聯姻。
許霧和我一樣性子熱情好玩,喜歡一切刺激的東西,賽車蹦極跳傘深潛攀岩。
我十六歲生日禮物。
他送我一架望遠鏡,興奮地說他為我買了顆星星,叫小阿止,可能離月亮有點遠,但它很亮,在眾多行星中,一眼就可以望到。
和我一樣。
在茫茫人海之中,許霧總能第一眼認出我,牽住我的手。
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
我高考畢業的時候,剛從學校拿到舞蹈學院的錄取offer,滿心歡喜站在校門口等著許霧,他少年熱忱地向我奔來。
我以為我們的未來會一直好起來。
沒想到司機酒駕闖了紅燈,我為了推開許霧,雙腿被撞上,錄取offer落地的瞬間,我的夢想,也跟著落地了。
我陷入痛苦焦慮之中,患上了抑鬱症,割腕自殘,病重的時候是許霧日夜不休地照顧我,哪怕我對他大吼大叫,甚至傷害他。
他都仍然站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