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簫趕走了我的護工,將我照顧的無微不至。
就連護士都誇讚沒見過這麼好的病人家屬,但唯獨我很不習慣。
我始終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醒不來的噩夢,甚至有些從心底抵觸顧簫的靠近。
但他卻絲毫不覺,泰然自若。
而且他似乎完全不想說這一年發生的事情。
而我,
也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問。
是問他那天的電話是什麼意思,
還是問他留信假死,是不是在故意折磨我?
但顧簫死而複生,身邊的人都很高興,覺得老天有眼,不忍讓一對有情人陰陽相隔。
最高興的,
莫過於我的父母。
他們之前哭著求我,怕我為了顧簫把命折騰沒了。
現在他回來了,
我自然不用再去做那些危險的事。
我靠在病床上看著窗外,顧簫拿著保溫桶從外麵進來,“老婆,吃飯了!”
“我今天給你做了冬瓜湯,你嘗嘗好不好喝。”
顧簫打開保溫盒的蓋子,一陣食物的香氣彌漫在空氣裏。
我有些意外,
他竟然學會了做飯。
之前在一起時,顧簫從來沒進過廚房。
我忽然想知道,這一年他是怎麼過的。
“你在外麵,還需要自己做飯嗎?”
我的問話,
讓顧簫動作一頓,語氣隨意,“做飯而已,小事一樁。”
之前我覺得顧簫的手是用來創作的,一切瑣事都不讓他插手。
而顧簫不喜有陌生人靠近身邊,
所有事情都需要我親力親為。
現在我忽然有點明白了,
也許在顧簫的眼裏,
我的付出都是多餘的。
隻是我自己的自我感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