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女兒的愛,成了揮向自己的一把利刃。
此刻,我盯著韓悅,一字一句道:「我要和韓鵬離婚。」
「什麼?你不是說不離了嗎?」韓悅急得站了起來。
「我隻問你一句,我和他離婚,你跟誰。」
韓悅僵了一瞬,隨後支支吾吾地找借口:「爸爸一個人太孤單了......」
我冷笑一聲,點頭道:「韓悅,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你媽。」
韓悅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我如此絕情。下一刻,她漲紅了臉羞惱道:「不是就不是!爸爸比你好多了,至少我要什麼他都會滿足我!」
果然,在她心裏,十幾年的細心養育比不過幾件昂貴的禮物。
我轉身離開:「希望你能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從廚房拿上菜刀,我回到臥室把門反鎖。
韓鵬還在床上睡著,我從衣櫃裏抽出新買的鐵棒,掂了掂,然後一棒狠狠打在他身上!
劇痛使韓鵬很快清醒過來,我不等他反應,繼續一棒子敲在他大腿。
他慘叫一聲,猛地掙紮起來,卻發現手腳都被結實地綁著。
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韓鵬梗著脖子衝我怒吼:「梁念柔!你是不是瘋了!快放開我!」
我衝他笑了笑:「韓鵬,看來你還沒搞清楚情況。」
我手起棒落:「這是你現在該有的態度嗎?!」
「啊——」韓鵬痛得直翻滾:「我錯了!求你!別打了——」
我雙手握著鐵棒,再次狠敲下去:「大聲點,聽不見!」
鐵棒砸在身上發出悶響,韓鵬發出了殺豬般的尖叫,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明天跟我去民政局辦離婚,韓悅歸你,韓靜歸我。」
「不......」
我眼睛一眯,扔掉鐵棒,抄起菜刀,一刀砍在韓鵬腦袋旁,距他的耳朵不到五厘米。
「明天,離婚,韓悅歸你,聽清楚了嗎?」
「聽聽聽,聽清楚了......」韓鵬在菜刀落下時便嚇僵了,此刻眼淚鼻涕糊一臉,聲音抖得像個篩子。
得到想要的答案,我把菜刀放下:「韓鵬,我勸你明天老實點,大不了,咱倆一起死!」
看著他瘋狂點頭的樣子,我知道,韓鵬已經被我嚇破了膽,明天離婚應該會順利。
房間沒有那麼隔音,我打開臥室門時,看到韓悅站在不遠處,一臉緊張。
「回你房間呆著,明天自己去上學。」我說完,又砰地把門關上。
我把韓鵬踹下了床,他在地上滾了兩圈,疼得直哼哼。
「閉嘴,我要睡覺了。」我拿著菜刀衝他比劃了一下,他登時閉緊嘴巴,一聲不敢出。
我美美一覺睡到天亮。
醒來時,韓鵬縮在地板上還在睡,手腳被麻繩綁得充血。
我把他一腳踢醒,然後洗漱、吃早餐,準備好證件,才給他把繩子解開。
「走,現在跟我去民政局。」
韓鵬想爬起來,卻一聲慘叫,他哆哆嗦嗦地說:「念,念柔,我右腿好疼,是,是不是骨折了?」
我「嘖」了一聲,打了個電話:「小潔,有空嗎?來幫我個忙。」
十多分鐘後,吳潔風風火火地趕來了。一進門,她先衝到韓鵬麵前給了他一腳:「你個畜牲!還敢打阿柔!」直接選擇性忽視韓鵬的慘狀。
我拉過她:「小潔,他右腿可能被我打骨折了,但現在我們要去辦離婚。」
吳潔呆了下,隨即衝我豎起大拇指:「阿柔,幹得漂亮!」
就這樣,韓鵬被我和吳潔架到出租車上,一路駛到民政局。
「什麼?還有30天冷靜期?」到了民政局,卻被工作人員告知無法立即離婚,吳潔直接跳了起來:「離個婚還這麼麻煩!」
工作人員露出官方微笑:「這是規章製度,我們也沒辦法。」
我按住激動的吳潔。畢竟是離過一次婚的人,我知道這個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