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品被毀,合約是無法正常進行了。
但這個曝光機會對我來說至關重要,我不想錯過。
為了表示誠意,我第二天特意帶上了禮品要去合作公司拜訪,以表達我們對於合作繡品毀壞的歉意,
但沒想到,我才一出小區門,就碰上了昨天的那對情侶。
男的抽著煙,一副十世裝逼犯的模樣,女的嚶嚶嚶地哭著,嘴裏還吊著個奶嘴棒棒糖。
我有些不耐煩,“昨天我們在警局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等鑒定結果出來,你們照警局鑒定的數額賠償就行了。”
不和傻逼論短長是我的人生信條,而且我和合作公司的老公約定了時間,如果到晚了的話,是對對方的不尊重。
我本來就是過錯方,如果再讓對方感覺到慢待,以後這家公司很可能不止對我個人有意見,甚至可能對整個非遺刺繡行業都有會有微詞。
這就和我當初的初衷背道而馳了。
但陳亮見我想走,以為我是怕了,更加囂張,直接抽出刀具攔在我麵前,
“昨天說過了,你要給我女朋友跪下道歉,她是病人,你們都得讓著她!”
“我們昨天在警局說得不清楚嗎?監控非常清晰地拍下了你們的行為,警局也判定了你們是過錯方,你是非要進拘留所才滿意嗎?”
我給小區物業打了電話,讓保安趕緊把人趕走。
陳亮冷哼,
“你少在這虛張聲勢,我們是過錯方又怎麼樣。老子有都是錢,你吹你那東西二十萬,警察已經找人鑒定了,等鑒定結果出來,就是你求著我別告你勒索罪的時候。”
她女友嘬著奶嘴附和,“就是就是!本寶寶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你必須給寶寶道歉!”
我們小區是高檔小區,保安來的速度很快。
確認了兩人不是小區的住戶後,就急著把他們驅散走。
“敢碰我?你信不信我砍死你!”
陳亮雖然拿著刀具放狠話,但壓根不敢真的把人怎麼樣,反而見保安厲聲就又慫了起來。
本來兩人都要走了,可周圍圍觀的人卻多了起來。
陳亮好麵子,見有這麼多人,突然又不肯罷休了。
非說保安是我男人,才這麼護著我這個勒索犯。
鄰居有不少人認識我,幫我說話。
陳亮卻不依不饒,他咬死了我是個水性楊花的賣笑女,說我不止勾搭小區保安,還敲詐他,對我用盡了詆毀的話語。
他說了半天,見小區裏的人都不肯相信,臉上氣得紅一陣白一陣,
看向徐菲的時候打了個眼色。
徐菲就立刻抽搐地犯了病,這麼一搞,陳亮更來勁了,
“我就說是你氣得我寶寶犯病了吧,我警告你,你今天怎麼都走不了了。”
大家見徐菲一副要暈厥過去的樣子,都怕沾上人命官司,一時間都不敢上前。
我被糾纏著完全走不了,哪怕現在報警,也趕不上跟合作公司負責人約定的時間了。
這時候,那邊打過電話來。
“什麼,林總,您就在附近可以來我家這邊談,這怎麼好意思。”
我剛要拒絕,卻看見林總已經帶人走了過來。
我正猶豫著該怎麼擺脫這兩個人的糾纏時,陳亮先朝著林總迎了上去,還一副熟稔的模樣。
我心裏隱約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