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被開門聲吵醒。
“是我。”傅宴黎攜著一股酒精氣息靠近我。
他把我壓在身下,肆無忌憚地吻我的耳垂,脖子。
幾乎是本能,我用力想要踹開他。
“阿蕪......”
“別碰我!”
傅宴黎被我踹了好幾腳,卻不怒反笑。
他臉上還掛著醉後的紅暈,笑得勾人,“白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還以為阿蕪你真的不在意我。”
“還好,阿蕪剛剛吃醋踹開我的樣子真可愛。”傅宴黎再一次靠近我。
真是蠢啊。我已經進入自毀程序,最先經曆的是觸覺的喪失,當別人觸碰我時,中樞會自動將其判定為危險信號,所以我抗拒他幾乎是我的本能行為。
我腦海裏警鳴大作,傅宴黎卻以為我在為他生氣吃醋。
“傅宴黎,我吃醋讓你很有恃無恐對嗎?因為這樣的我好像永遠都不離不開你?”我冷冷道。
“阿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跟你解釋過的,你隻需要等我三年就夠了,我會娶你的。”
我冷笑一聲,“娶我?傅宴黎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他眉頭緊擰。
“你其實早就變心了吧,隻是你不敢承認罷了。”
書上說,男人被戳中心思會立馬惱羞成怒。
就像傅宴黎現在這個樣子。
他氣憤地深吸一口氣,手指摁住眉心。
“為什麼非要這樣揣測我?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相信?”
我冷靜地看著他,“我們就這樣吧,傅宴黎。”
“畢竟你以後是我的妹夫,我們也應該避嫌。”
他不耐煩地開口,“一定要這樣嗎,阿蕪?離開我,你還能去哪?”
“不管去哪,總之我都不要跟你在一起了。”
他停頓了幾秒,隨後冷硬地說,“可以,你別後悔。”
他摔門而去,我聽見門外嬌柔的聲音,“晏黎哥,我做噩夢了,你陪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