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楊柔在吵架中分分合合,最後還是在開學前夕和好。
我拿著我們兩人的行李箱,終於一起如願走進了清大校園。
然而到了學校後,她還是喜歡試探我。
她會開個小號微信找我聊天,試探我是否會被她的小號吸引。
我反手將不認識的號拉黑,卻被斥責我認不出小號背後跟我說話的其實是她。
她會在暴雨天約我去操場散步,故意不去赴約,站在樓上看我在雨中傻等三個小時。
然後才滿意的給我發個信息說:“這麼冷的天氣,你快回去吧,我就是試探你一下。”
隔日,我高燒不退直接燒成肺炎。
她會帶我一起去參加社團聚餐,試探酒精過敏的我是否會為她擋酒。
她社團的朋友全都看著好戲,一杯一杯的來灌我酒,而後對我楊柔吹捧道:“楊柔,你男朋友對你真好,連命都不要。”
楊柔抿著果汁,假裝謙虛道:“一個人要是愛你,天南海北都順路,酸甜苦辣都會吃,這些都是他愛我的基本功而已啦。”
聚餐一半,我暈倒在地上,被120緊急拉去醫院洗胃。
戀愛好似成了最難解的高數題,我漸漸分不清哪件是試探,哪句是陷阱。
十月一回家後,我和楊柔約去爬山。
準備下山時,忽然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
“宇澤,你快回來,你奶奶突發腦溢血,現在在醫院搶救。”
我拉著楊柔,開始拚命往下趕。
我倆走的是一條小路,走的人不多,沒有鋪成水泥路。
一路大小不一的碎石很多,楊柔腳下踩著幾個石頭滑了一下,一個趔趄向前麵摔了過去。
而我因為走的太快,被她的力量向前一拉,同樣沒站穩。
我的後背重重撞擊在一棵粗壯樹幹上,慌忙間,我忙用手護住楊柔的頭部,自己的額角卻被地上的岩石割破了皮。
我扶著楊柔準備站起來,她忽然捂住腿,露出痛苦的吃痛聲。
“阿澤,我腿摔得好疼,站不起來了。”
我低頭,看著楊柔那張紅著眼睛委屈巴巴的臉。
心下升起一片寒涼。
她摔倒的地方沒有大塊的石頭,就連褲子也沒有擦破,腿受重傷的概率微乎其微。
都這個時候了,她不會還在試探我吧?
就連摔倒,都可能是故意。
我眯著眼眸沉聲問她:“楊柔,你真的站不起來嗎?”
也許是此時我的目光過於淩厲,楊柔的目光向著旁邊躲了下。
她癟了癟嘴:“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奶奶都生病躺進ICU了,我會在這種事情上試探你?”
話落,楊柔用手抓起旁邊岩石大小的一塊石頭,忽然用力向自己的膝蓋骨上砸了下去。
“非要隻有我真把腿砸斷了,你才相信我的話嗎?”
我攔住楊柔繼續砸向膝蓋的手。
這一刻,內心裏感受無比厭煩。
我扔掉楊柔手裏的石頭,扶著楊柔將她背到後背。
原本一個小時就能下山的路程,我背著她一直走了三個小時。
剛下山打到計程車。
母親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宇澤,不用來醫院了。”
“你奶奶走了,直接來火葬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