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覆水難收

一旦確定，我就看到了那些原本不會被我發現的異樣。

我想起來了自從戰亂回來之後，他開始相信了神鬼，甚至門客中也不乏方士。

去寺廟的次數也肉眼可見的增多了。

那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在荒廟中撿回一條命，從此開始敬畏神佛。

我想起來了每一次不同的和尚，道士，方士來為我們祈福，第二天就會有一碗苦澀的雞湯。

特別難喝。

每次喝完之後，雲辛都會看我的反應。

我想起來了每年正月，七月，百忙中的雲辛都會親自陪著我去寺廟上香。

每次他都會跪在神像前良久，然後求一串見過光的安魂念珠給我，要求我戴上。

......

這些細節聯係起來，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我在按照係統要求演戲，而聰明如雲辛，他卻是在陪著我演戲。

因為他到現在也還沒找到找回他心愛的水兒的辦法，才和我虛與委蛇。

想通這點，我不由自嘲。

即使是我為他做了一切本該是女主為他做的一切，為他乞討，為他擋劍，為他中毒，為他被人肆意羞辱，到頭來也隻不過是占據了他心愛之人的妖物。

是了，我本就是一隻在瀟水旁無憂無慮的妖狐。

也罷，我的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係統說就在一天之後。

我已經感受到身體裏女主即將蘇醒的跡象。

比如，這是我最愛喝的雞湯，現在隻覺得油膩苦澀。

身體的控製權在逐漸減弱。

而雲辛這一次在生辰時給我喝的摻了東西的雞湯，更是加快了這一過程。

但是雞湯並不能讓我強製剝離係統。

除非，震碎妖丹。

我拚盡全力，也隻保住小半的妖丹，實在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