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你沒了工作是不是瘋了啊,我看你膽子大得很!”
他穿上了褲子,看見牆都塌了一塊,一時恍惚不知道是他吃藥了還是我吃藥了。
對上我淩厲的雙眼,程非罵了一句,把手裏的東西扔到了我的車窗上,整個人向後退就想跑。
可是人的雙腿,哪有跑車快呢。
倒車,然後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程非光著膀子跌倒在我的車前,嘴裏大喊著:
“殺人啦!”
“是嗎?”這就慫了?
從車上下來,我撿起地上的碎磚塊,狠狠地紮在了程非的胸口。
“不是疼嗎,現在還疼嗎?”
齜牙咧嘴的程非,痛的站不起身來。
被我一腳踩在了褲襠上:
“殺人?我知道紮你哪裏能讓你瞬間斃命,但是我不會讓你那麼舒服死的,軟飯男!”
“瘋了,你徹底瘋了!”程非指著我,嚇唬我怕不怕再進局子,怕不怕我那個瘋癲的老媽,
他看了看我的跑車,抹著自己的臉:
“陳沫,你還說我,你不是也一樣開著金主爸爸的車招搖過市嗎,咱們倆都是出來賣的,沒有誰比誰高貴......”
皺眉,是程非不耐煩時經常用的動作。
卻是我最不樂意看見的動作,每次需要交房租、想要新衣服或者業績不好的時候,他總是這幅世界欠他八百萬的表情。
“是嗎,你想不想坐金主爸爸的車啊,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慌亂的程非想要爬起來,嘴裏大喊著他已經報警了。
可是報警了又能怎麼樣,我家裏有人撈我,你的身後除了我妹妹,還能找誰呢。
伸出手的瞬間,捏住了他心口的假體。
這還是花我的工資付的錢,他總以為我開得了手術室的門,就能夠讓麻醉師、護士都看我的麵子上班。
手術的一切消耗打聲招呼就能夠平賬。
想到這裏,我氣的狠狠踹了他的肚子幾腳:
“不是要報警嗎,快點啊,在我壓死你之前!”
程非等到了警察來,心口已經被我抓的快假體爆裂了。
本來就沒有完全長好,被我捏中,痛的連額頭冷汗都出來了。
說什麼也要讓警察主持公道。
“警察同誌,您看看,這破樓要被她撞塌了啊,這是危害公共安全啊,你們快點把她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