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嘴唇幹裂,眼底滿是血絲。
她幹枯的手裏緊緊抱著一張照片,寶貝似的。
“陸先生,我求求你,幫我找找冉冉,她已經失蹤好幾個月了!”
媽媽立刻反應過來,簡單迅速地說明了我失蹤的過程,和所有她知道的細節。
一看就知道,那是在心底組織過無數次的話。
可是陸池州仿佛什麼都沒聽到一般。
他隻是緊緊盯著手裏的照片。
那是我失蹤前,在媽媽家裏的監控截圖,很糊。
隱約能看到我擔心地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張醫院的診斷單,緊鎖眉頭,似乎還落了淚。
再多的,就看不清了。
陸池州抬頭,對上媽媽充滿希望的雙眼。
最終手一鬆,那薄薄的照片隨風落到路邊的水坑裏,像是垃圾一樣。
“陸先生,你幹什麼?!不,冉冉!”
媽媽連忙撿起照片,擦幹泥水,捂在心口處。
她終於拾起幾分當初的傲氣,憤怒地瞪著陸池州。
“怎麼?知道負不起責任和代價,就躲起來讓自己媽媽假扮叫花子博同情?謝大小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刻薄,連親媽都算計。”
陸池州單手點著下巴,垂落眼皮,滿臉輕蔑。
“好歹是A城數一數二的人家,耍這種把戲躲避報複,謝家真是好家教。”
他治療眼睛那段時間,出國了。所以哪怕恨透了我,他不知道,或者說無法了解到我家近況。
或許是篤定媽媽也在騙他,他甚至對媽媽都帶上了厭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