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辭在我院裏宿了很多晚,對於放我出宮這事,從不接茬。
我每日清晨堅持一問:
「王爺什麼時候能放我出宮?」
我料想他會震怒,亦或厭煩。
如果能一怒之下殺了我,其實也挺好的。
我有些厭煩了這樣的生活。
誰知這樣,反倒惹得他對我愈發感興趣。
總是神神在在地看著我的身影發愣。
「已經很久沒人敢對本王犯倔了。」
「歡兒,拋開容貌不論,你當真是世上最像她的人。」
他惋惜,「你若是她就好了。」
說到這,他似乎想起了我幾年前之前說過的話。
揉著額頭自嘲,「世上哪有如此離奇荒誕的事。」
我冷著臉將他晾在了門外。
感到十分惡心。
我表現的愈冷,衛辭愈來勁。
完完全全把我當做一個替身。
不厭其煩地在我眉眼間尋點故人之姿。
到月末之時,還宿在我院裏。
不過他從來不碰我,隻是在我房中處理公務,等我睡著了再打個臥鋪。
我睡眠淺,有次半夜被他驚醒。
他在夢裏哭得撕聲力竭。
一會兒喊著思思快跑,一會兒又向她認錯。
「思思,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這麼多年了,我好想你......」
衛辭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大概是新婚夜那晚,弄丟了他最珍貴的心上人。
他送走了所有的親眷,唯獨將他的新婚妻子落在火海。
我背過身,不再聽他的囈語。
呆呆的在心裏盤算,如果一直不能出宮,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