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產那天,聽說衛辭尋到了一個很像思思的女子。
我瞧過她的畫像,有八分相似。
比起我這個寄居在九公主軀殼裏的靈魂,她像得更直觀。
衛辭立了她做側妃。
可惜那女子生的嬌弱,總是惡疾纏身。
衛辭很憐惜她,事事以她為先。
以至於我小產時,禦醫正在給我做針灸墮胎,就被側妃的侍女急匆匆地拽起來。
「王禦醫,我們主子心絞痛犯了,攝政王請您先過去看看。」
禦醫的針被侍女拽偏了一寸,紮錯了穴道。
我躺在床上,甚至沒力氣留人。
他們剛走,我就開始口鼻出血,下身也在源源不斷的流血。
很疼。
我疼得摔到了地上。
睜大眼靜靜地望著明滅不定地燭火。
好想就這樣解脫了。
可我不能就這樣狼狽的死了,爹娘在地下見到我衣服臟兮兮的,會心疼。
我艱難地爬上床,努力給自己接生。
這不是第一次了。
但這回怎麼也生不下來。
汗珠混著血水,濕透了半張床。
後來是路過我房門口的老嬤嬤看不過眼了,死馬當活馬醫。
給我接生,拽出了那個血淋淋的死嬰。
那個老嬤嬤對我好好,她還用自己半個月的例錢幫我抓了一副止血藥。
我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歡歡,也不是所有人都討厭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