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豬娃,我叫楚雨迅。
我是穿書穿進來的,沒想到穿的還是世情文裏少見的男頻。
背景是好賭的爹,早逝的媽,殘疾的哥哥,破碎的家。
王大貴不僅好賭,還偏心。
明明豬娃才是健康的孩子,明明豬娃和王寶都是一個老婆生的。可王大貴是愧疚還是怎的?反正對王寶好得出奇,對豬娃棄若敝履。
可憐的豬娃,不僅要一個人洗衣做飯種地喂雞,還要忍受王大貴的毆打和王寶的唾罵。
第三,隻要逃出這片大山,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我穿進來時,豬娃其實已經死了。
豬娃沒死在王大貴又一次砸向他的煙灰缸下,而是自己默默喝了瓶農藥,悄無聲息地死在了草棚子裏。
我是上了豬娃的身,可我並不打算為他報仇。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豬娃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可憐的窩囊蛋,早死早超生對他而言,怎麼不算解脫?
別道德綁架我,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我穿過來半年,忍辱負重,臥薪嘗膽,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呸!
我吐出嚼爛了的狗尾巴草。
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才終於對這裏的地形有了一定了解,對村裏的關係有了一定熟悉。
而今天——雞鳴聲起,黑雲也漸漸散開,一絲光亮透過草棚頂子,照到了我身上。
我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警告自己絕不能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