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中,奶奶為了讓我有個好的讀書環境,苦口婆心勸說爸爸媽媽把我接回來。
而我回到這個家時,卻是像誤入了沈晗的領地。
她像隻炸毛的動物排斥著讓我滾。
“鄉下來的土包子!別待在我家!”
爸爸媽媽對她的舉動沒有任何責備,而是冷漠地把我帶到一個房間。
房間裏隻有簡陋一張的木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櫃。
“你以後就睡在這兒吧。”
“謝謝。”我小聲地說,不敢叫他們一聲爸媽。
畢竟我是個害死他們兒子的罪灰禍首。
警局裏,警察在調查這幾日的失蹤人口。
奶奶來到了警察局門口,“警察同誌,我要報案。”
媽媽眉頭一皺,滿臉不悅:“媽,你在做什麼?”
“琪琪已經兩天沒有消息了,我聽說兩天前出了命案,一個女娃死了,是不是真的?”
警察回道:“是的,老人家,那個女孩大概二十歲左右。”
奶奶雙腿一軟,哆嗦道:“我們家琪琪也是二十歲啊,她這兩天一點消息都沒有。”
現場的警察紛紛齊頭看向媽媽。
有這麼一瞬,我希望媽媽能把我跟這個案件聯係在一起,她會發現,那個死去的女孩兒是我。
可她不耐煩地說:“沈琪那個死丫頭經常不回家,她要是出事早就出事了。”
“可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一直都聯係不上,她是我的孫女,我要確定她是不是平安。”
奶奶眼淚流了下來,她請求警察:“能讓我看一下屍體嗎?”
警察點了點頭,把奶奶帶到停屍房。
我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裏,奶奶顫抖的手輕輕掀開白布,才剛看到我慘不忍睹的臉,她就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警察把奶奶安頓好,現在隻有等DNA檢測結果出來了。
“陳姐,那個屍體會不會就是沈琪?”一個警察有些擔憂地問,但立馬被媽媽否定了。
“怎麼可能是她,隻不過是年齡相仿罷了。她在朋友家裏呢。”
媽媽她自始自終都隻相信沈晗的一麵之詞,自始自終都想不起來那天晚上我給她打的最後一通電話,她的女兒在苦苦哀求她:“媽,求求你,來接我一下。”
差一點,她就認出我了,隻要她好好回想,就會想起我手腕上的燙傷是小時候我自己煮麵時被開水燙到的。
但她不關心,小時候我被燙到,跑到她麵前哭,她冷漠地丟給我一個燙傷膏,讓我別吵沈晗睡覺。
還有我眉毛上的一個黑點,是小時候沈晗跟我搶玩具,用鉛筆往我臉上戳留下的痕跡。
......
這麼多關於我的特征,我的媽媽卻一點也沒認出來。
晚上媽媽在家裏和沈晗吃著晚餐,沈晗興奮地跟媽媽說著她明天有一場鋼琴表演。
“媽,明天你會來嗎?”
媽媽沒有回答,而是放下筷子,突然問了沈晗一句:“沈琪真的是去她朋友家了嗎?”
“是啊,我就不懂,她怎麼那麼喜歡跟那些男孩子玩。”沈晗風輕雲淡地在媽媽麵前抹黑我,因為她知道,不用她說,在媽媽眼裏我就是那樣的人,她隻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