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燕遲將軍的花燭夜,他掐著我的脖頸問我目的。
他不信我心中有他。
我便熬夜為他縫製甲衣,為他起早作羹,還將我表姐接了入府。
後來,我生病了,唯一能救我的草藥被他當作生辰禮贈給了我的表姐。
可他隻道:「你去求她給。」
我去求她了,他又冷著眸看我:「今日是她的生辰宴,你要裝作這幅樣子便滾遠點,別擾了大家雅興。」
也好,死了就不用看著他心疼她了。
我死在將軍府的偏院裏。
那原是我表姐住的地方。
燕遲嗤我小肚雞腸,表麵上收留無父無母的沈知意,實際上趕她住在最不起眼的偏房裏。
他不知道,是沈知意求我,「妹妹想一個人清淨些,這樣心情也能好些。」
我萬分糾結,畢竟燕遲在意她,又如何能讓她住在廢棄的偏院裏呢?
可我次次與他解釋,他卻隻會冷著眸嗬斥我,「知意來的時候還說想要人多陪陪她,你現在告訴我她想一個人待待?」
他不信我,就像當初不信我因為心中有他才嫁給他。
在他的心中,我是個惡毒的女子。
總是欺負沈知意,還會帶著父兄一起排擠他。
所以在得知我生了病的時候,我也不願意再告訴他了。
可大夫說唯一能救我的藥在他那兒,我卻不得不求他,「我生病了,隻要一株續魂草,我便有可能活下來。」
他當初從北邊帶回來的續魂草,明明有三株。
可他因為我需要,盡數當作了生辰禮送給了沈知意。
他讓我去求沈知意,我便去求。
卻沒想到他隻更加厭我,「裝得可真像。」
「今日是她的生辰宴,你要裝作這幅樣子便滾遠點,別擾了大家雅興。」
我喉間酸澀,可還是想要開口和他說。
我真的生病了,快要死了。
為何你就是不信呢?
可我沒能開口,便徹底暈厥了過去。
恍惚間,我被燕遲的人關進了偏院。
再清醒的時候,我已經脫離了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