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遲到,我特地起了個大早。
到許氏的時候。
裏麵已經全是上班的社畜了。
昨天因為太緊張沒好好看看環境。
許家本來就是海城的豪門,旗下的產業多得數不勝數,而且都是行業裏的頂尖。
也包括這家娛樂公司。
我走的這幾年。
許氏更是發展的好了,雖然這跟我沒什麼關係。
這都屬於以後的許太太啊。
越想越難受。
當初就應該多撈點錢,反正這最後都要到別人手上。
拍攝地點,在一樓。
我過去的時候,人還沒到。
找了個角落等著。
直到十點,才陸陸續續有人進來。
因為相貌出眾,廣告是平麵的也不需要我說話。
於是很快就拍好了前半部分。
攝像師都誇了我好多次。
工作室的門被推開。
伴隨著一股暖氣,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五官精致,看向我的時候帶著打量的意味。
是柳依依。
許長青的那位白月光。
公司裏所有人都在跟她打招呼,聽說她是柳家前幾年找回來的千金,也是許長青唯一沒有否認過的女朋友。
和我這樣的人簡直是雲泥之別。
柳依依莞爾一笑,走到我麵前。
“你是新來的藝人吧。”
我愣愣的看著她,明明她是笑著的,為什麼我卻感覺後背發涼。
女人的第六感很準。
她不喜歡我。
可是她為什麼不喜歡我?難道她認出我來了?
不可能,她都沒有見過我。
好在,她並沒有過多駐留,原來隻是跟我打個招呼。
我鬆了口氣。
然而下一秒,我就聽見她嗤笑著和別人說,“公司選人的標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不是臟話。
是諷刺。
她在嘲諷我,這樣的人怎麼能進許氏。
他媽的。
我不僅能進許氏,我還睡了你們家老板呢!
我脾氣一向不好,但是為了在外的人設。
隻能往肚子裏咽。
我走到柳依依麵前,眼眸含淚的問,“姐姐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嗎?你說我一定改......”
柳依依沒想到我會哭,她嚇了一跳。
手裏的杯子差點都拿不穩。
“你哭什麼?”
“對不起姐姐,我隻是控製不住自己,都怪我沒用,是我不好.......”
我一邊說,一邊流眼淚。
周圍看戲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人家新來的,沒必要這麼為難人吧。”
“就是,故意仗著家裏有錢欺負老實人唄。”
......
柳依依臉上的假笑掛不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惱羞成怒。
她惡狠狠的瞪著我,“你裝什麼?我又沒對你怎麼樣,你裝給誰看?”
“這麼大的人了,還掉眼淚,你惡不惡心!”
“保安呢?給我把她丟出去!”
經紀人也不高興了,本來大家都拍的好好的。
她一來,把所有進度都拖慢了。
藝人的時間就是金錢。
柳依依這麼做,是在砸別人的飯碗。
“小姐,我們是和貴公司簽過合同的,大家都是按規章製度辦事,你這麼鬧不合適吧?”
“合同,你跟誰簽的合同。”
我老實回答,“是你們公司的總裁啊。”
柳依依抽了抽嘴角,“你一個十八線的藝人,長青會親自跟你簽合同?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我也不懂為什麼我一個十八線的藝人,還勞煩兩位大佬親自觀摩我。
有錢人大概就是這樣吧。
正說著,許長青也來了。
他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又把視線落在了柳依依身上。
“怎麼回事。”
柳依依咬了咬唇,語氣委屈得要命,“她工作不上心,我就說了一句,她就哭了,可是我什麼都沒做,這麼重要得廣告,我當然得盯著點。”
行,惡人先告狀。
我也懶得辯解了。
我就站在那看她演。
許長青聽完,讓人把我帶出去。
這是要護著柳依依得意思了?
行,也是這個道理。
幫親不幫理,更何況柳依依是他得白月光。
挺好的,但是為什麼我的心臟這麼痛?
“蘇小姐,不好意思,這個是我們的疏忽,柳小姐被家裏慣著,我們老板夾在中間沒辦法。”
“要不,您看,怎麼賠償你,我們都接受。”
我忽然覺得很委屈。
家裏有錢就能為所欲為了?
跟許長青在一塊就能呼風喚雨了?
我還給他生了孩子呢!
他這麼對我!
混蛋!
窩囊了這麼久,我忽然想硬氣一回,“不必了!就這樣吧,貴公司我們高攀不上!”
說完我帶著經紀人走了。
這麼多人看著,我多丟人。
風中淩亂的助理有些茫然,他隻是說要賠償,沒說要解約啊。
蘇小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