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害怕白月光死去的兒子孤單,要讓女兒和他的牌位配冥婚。
我苦苦哀求,額頭磕的血肉模糊。
卻隻能看著他心疼的將女人抱在懷裏。
轉而對我冷漠開口:
“女兒去給小賀衝喜,是她的福氣。”
“這是讓她為你的過錯贖罪!”
任我如何解釋,他始終不信,認定我是殺害孩子的凶手。
後來,女兒被押進祠堂關了三天三夜,活活餓死。
丈夫看到她僵硬的屍體時,突然瘋了。
......
“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求求你!”
我麻木般不斷的磕頭,額頭很快血肉模糊,瓷磚地上一片鮮紅血跡。
顧深就在這片死寂中站著,一言不發。
他冷漠的看了我一眼,語氣嘲諷。
“你當時害死小賀時,有想過今天這樣嗎。”
“何況,我隻是將她關在祠堂,為小賀祈福而已,也沒有真的準備害死她。”
我不停地搖頭,幾乎崩潰:
“你怎麼能這樣!我們女兒才五歲!她怎麼可能受得住。”
聽到這話,他突然怒吼出聲,像一頭隱忍的獅子。
“你的女兒的命是命!難道小賀的命不是命嗎!”
“攤上你這麼惡毒的母親,是她活該!死了也是你的報應!”
這句話,讓我慢慢停下了動作。
膝蓋處和手肘處已經磨出了大片血痕,鮮血順著額頭一點一點砸在地上,漾出一片血漬。
“阿深,她嚇到我了。”
一道女聲打破了這段沉寂,她鑽進男人的懷裏,輕輕顫抖。
我看著麵前這個我深愛了八年的男人,心疼的抱住另一個女人,輕撫她的背脊。
他和我隔得很遠,仿佛這團血會汙染了她的眼睛。
“把她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顧沈厭惡般抬了抬手。
很快,就有兩個保安分別壓住我的四肢,將我拖了下去。
我僵持著沒有反抗,任由地上被拖出斑斑血跡。
沈依依開始啜泣,眼淚被顧深盡數擦去。
我看到的最後一幕,是他的唇吻上她光潔的額頭。
猶如虔誠的信徒。
我也曾是無憂無慮,被爸媽捧在手心的小女兒。
一朝失勢,我被帶回顧家養大。
自那以後,我便欠了顧深一筆救命之恩。
所以,在他冷著臉問我願不願意結婚時,我猶豫了很久,還是點了點頭。
我和顧深的婚姻維持了八年。
這八年裏,我矜矜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的態度開始軟化,也曾在我生病時徹夜不眠的照顧我,給我喂藥。
盡管這樣,我還是不敢對他抱有奢望。
直到我生日那天,他突然親昵的抱住我,呼吸全部打在我的臉龐,聲音極盡纏綿溫柔:
“言溪,我們生個孩子吧。”
我以為是終於捂熱了這座冰山,婚姻終於有了回應。
後來我才知道,是她的白月光遠赴他國,為別人生了個兒子。
他心痛至極,賭氣般決定和我生孩子。
我不願意。
可是,我從來沒有選擇的餘地。
顧家的撫育之恩如同繩索時刻係在我的脖頸處,讓我沒法違背半分。
一年前,他的白月光突然回國。
心痛之餘,我還是想跑去問問他的看法。
我永遠都記得那樣冷淡的眼神。
他說:
“言溪,你照照鏡子,覺得哪裏比得上依依?”
他噗嗤一聲笑出聲後,我維護多年的自尊和臉麵,轟然倒塌。
顧深的眼神依舊玩味。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對你是認真的吧?”
“像你這種又老又俗的女人,哪裏值得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