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能聽見白月光的心聲,除了我。
白月光回國後,參加我和我愛人裴修的訂婚宴,表麵瀟灑毫不在意的她祝賀我們訂婚快樂,內心卻說。
“明明我還愛著裴修,但他卻好像早就已經放下了,奔向另一個他愛的人,早知道結局是曲終人散,我當初就不應該因為自卑拒絕他的。”
他當場紅了眼。
可他們都不知道,我重生了。
這輩子能聽到她心聲的,還多了一個我。
......
訂婚宴上,所有人祝賀我和裴修訂婚快樂。
包括裴修的白月光安夢。
她風姿搖曳,穿著低領白裙,舉著紅酒朝我們走過來。
“阿修,祝你訂婚快樂。”
她笑的溫柔。
但她的內心卻不像她表麵看起來的那麼溫柔。
“裴修的未婚妻看起來很漂亮,聽說也很優秀,我應該放下的。”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明明我還愛著裴修,他卻放下的那麼快,奔向另一個更好的人,早知道結局是曲終人散,我當初就不應該因為自卑拒絕他的。”
裴修愣住了,下一秒便紅了眼,在接過她舉過來的紅酒時,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沒鬆開。
但顧忌著在場的人太多,便沒說什麼,隻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眼神平靜。
上輩子也是這樣。
明明訂了婚,裴修卻在知道安夢還愛著他之後,開始心情不好,整夜買醉,每次我在家等他等到半夜,給他打電話,他醉意朦朧地說不回去了。
我問了他的好兄弟,找到他買醉的那個酒吧,卻看見他抱著安夢,吻得難舍難分。
“為什麼當初不答應我?現在你開心了吧?我已經和別人訂婚了。”
他對安夢笑的諷刺。
我的內心一片冰涼,原來我們相愛兩年才訂婚,在他眼裏我隻是別人。
“阿修,我們這樣是不對的,你已經有未婚妻了,但是我真的好愛你。”安夢撲進裴修懷裏,梨花帶淚,楚楚可憐。
最後,我看著他們開了房,滾到了同一張床上。
思緒回籠,我看見裴修眼底的不甘心,隻覺得可笑。
訂婚宴上。
裴修同我介紹安夢:“黎歡,這是我的青梅竹馬,安夢,以前她很照顧我,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安夢跟著笑道:“你好,我是安夢,很高興認識你。”
她表現的很友好,內心卻在說。
“黎歡?這個名字聽著好耳熟,人看著也很眼熟。”
“啊,我想起來了,上次我看見她和一個五十幾歲的老男人開了房,而且還是大床房。”
“怎麼辦?這件事我要不要告訴阿修?阿修這麼好的人,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她內心的語氣惶恐不安,似乎真的在猶豫。
我注意到裴修的神色一僵,拿著酒杯的指尖泛白,看我的目光隱隱透著怒火。
安夢的沒有張嘴說話,很明顯這又是她的心聲。
怪不得,怪不得我明明什麼也沒做,在訂婚宴結束後,裴修卻突然朝我甩臉色,也沒有送我回家。
訂婚宴結束後已經是深夜,裴修拋下了我,我隻能自己打車回家,卻在等車的過程中被小混混拖入小巷子裏欺負。
我狼狽地回家,衣衫不整,跟在我後腳到的裴修看見我這副樣子,狠狠給了我一耳光,聲音冷厲地罵我不要臉,罵我人盡可夫。
我突然很想笑,但是我笑不出來。
明明認識相愛兩年,在他眼裏我還比不上白月光心裏說的一句話。
安夢說什麼他都信,輕易認定我給他戴了綠帽子。
明明我是因為他丟下我,在等車過程中被小混混欺負,卻被他看成我心甘情願,人盡可夫。
我態度冷淡,隻簡單說了兩個字:“黎歡。”
連她伸過來的手都沒握,看著她笑容僵在臉上,最後尷尬地收回手,看起來有些傷心難過。
“好像阿修的未婚妻不是很喜歡我的樣子,算了,我和阿修是好朋友,為了他,我忍忍吧。”
安夢在內心歎氣,然後繼續調整好臉上的表情,笑的溫柔。
裴修皺眉,盯著我看:“黎歡,就算你不喜歡安夢,也不能當著我的麵給她難堪吧?你讓她難堪不就是讓我難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