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參加了研究所裏為期一個月的秘密武器研究。
結束後還沒來得及回家,就聽見領導說了我爸病危住院的消息。
當即就朝醫院趕去,可看見的隻有我爸咽氣的屍體。
而我那負責照顧家裏的師長老公卻忙著給初戀洗刷竊密冤屈。
我在家裏等了他一整晚,隻等來兩個人相擁進門的畫麵。
我冷笑著開口:“你還真是會照顧人啊。”
“離婚吧,別耽誤你們的好事。”
......
距離我給沈簫的部隊打去電話已經一整晚,傳話的人到現在杳無音訊。
處理完我爸的後事,我獨自在家裏從天黑坐到天亮。
腦海中閃過我們相處幾年卻為數不多的畫麵。
越想越諷刺。
在我耐心耗盡之前,終於等到了沈簫進門。
他動作輕柔地攬著懷裏虛弱的張雪,目光猝不及防撞進我冰冷的眼神裏,瞬間沉了麵色。
“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
話沒說完,他質問的聲音戛然而止。
顯然已經想起,秘密研究的一個月時間到了。
他摟著懷裏虛弱的張雪進門,將人輕輕放在椅子上,才冷聲開口道:
“你想吃點什麼?我最近沒在家,出去給你買吧。”
我目光落在張雪蒼白的臉上,輕笑出聲。
“沈簫,你沒有話想和我說嗎?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一個月前我爸住院,我原本不放心他,準備放棄這次研究的機會。
是沈簫再三保證會照看我爸,再說國家現在也是需要人才發展科技的時候。
在他的勸說下,我這才進了所裏。
可最後我爸死的時候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
要不是我趕到,都不知道誰給他收屍!
話落,沈簫卻比我還要憤怒。
“解釋什麼?這句話是不是該我問你?”
“張雪被抓住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張圖紙不是你的嗎?為什麼會在她那裏?”
兩句話讓我麵露錯愕地僵在原地。
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張雪被舉報竊取武器機密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可怎麼也沒想到我人在研究所裏,鍋也能甩在我頭上。
他護著初戀我能理解,可也不能如此盲目!
“沈簫,你是瘋了還是傻了?”
我剛問出口,椅子上的張雪便急忙虛弱道:
“沈師長......你別怪曉曉姐,可能是我自己沒注意吧。”
他厲聲開口:
“你都這樣了還在替她說話?她不就是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才去研究嗎?心思惡毒成這樣,還幹什麼科研工作?都不配吃國家的飯!當時我怎麼就瞎眼替她擔保讓她進了研究所!”
我一顆心在他冰冷的話裏漸漸沉了下去。
唇角勾起苦笑。
“沈簫,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研究都是簽過保密協議的,我為了學習技術,費了多少力氣才回國,你不是不知道,請問你拿我當什麼人?”
“這些我先不跟你計較,我爸的事——”
不等我說完,他立刻怒聲將我打斷。
“你爸怎麼了?他在醫院裏好好的,醫生都說他情況穩定了,你當初為什麼不讓他出院?!”
“要不是為了照顧你爸,張雪怎麼會背著我背上這麼大的罵名?!”
“林曉,你到現在還不承認一切是你算計好的!給自己製作不在場證明,又用你爸的病將我拖在醫院裏,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他越說越憤怒,氣的雙眼猩紅。
我錯愕地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目光在他的臉上和張雪身上打轉。
片刻,終於明白了這一切。
十年的婚姻,到底是比不上年少的相知相戀。
我笑得無力而譏諷,絕望地閉上眼。
半晌,在他充斥著怒火的眼神裏開口:
“那就離婚吧,不耽誤你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