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上了我的養兄,被他察覺到心意後,他看我的眼神隻剩厭惡。
真千金回家後,我更是被打成了霸淩她的壞種。
他親自將我送進貞靜學院。
“惡心的東西就該待在惡心的地方。”
在那裏我成了所有人發泄的出氣筒,每天一頓鞭子,吃飯要跪著學狗叫,睡覺不能穿衣服。
終於三年後我學好了規矩,他又將我送給殘疾的京圈太子做生育工具。
對上他厭惡的目光,我安靜點頭:“我嫁。”
......
走出學院時,是哥哥江寒之來接的我。
看到他的身影,我渾身血液都凝固起來,躊躇著不敢上前。
我們做了十幾年的兄妹,也正是他將我送進這所吃人的地獄,美名其曰學規矩。
江寒之的眼神中透著熟悉的冰冷厭惡,“江禾,你又想耍什麼把戲?”
若是以前聽到他這樣說,我一定會揚起拳頭作勢打他,再半是撒嬌半是威脅地說道:“哥哥對我最不好了!”
再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心動。
可現在我卻沒有任何感覺。
“對不起。”我木然地道歉。
他愣住,“什麼?”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江寒之狐疑地打量我,忽又嘲諷道:
“看來這貞靜學院還是有些本事,連江大小姐的公主病也治好了不少。”
公主病?
我眼中劃過一絲自嘲。
或許以前不知天高地厚時短暫有過,但現在的我不過是個竊取真千金人生的小偷,哪裏有資格得公主病呢?
“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心思,要是讓我知道你還有什麼非分之想,你知道我的手段。”
我知道的,我哪裏敢呢。
我輕輕咬著嘴皮,輕聲道:
“我知道了,我會安分守己的。”
江寒之眼中閃過驚訝,但終究不好再說什麼,打開車門讓我坐進去。
他拉開的是副駕駛,我卻徑直坐進了後座。
他皺了皺眉,“你坐那裏幹什麼?”
以前,他開車時,除了副駕我哪兒都不會坐。
但那是屬於江家大小姐的,不是我。
我抿了抿唇,結結巴巴道:“寒之少爺,我身上臟,怕弄臟了您的車。”
身上的衣服是一年前買的地攤貨,也是我除了校服外唯一還算體麵的衣服。
雖然在江寒之他們眼裏仍然是破爛。
不知為何,江寒之突然就來了脾氣,將車門狠狠甩上,坐進了駕駛位。
這種壓迫感使我情不自禁瑟縮了一下。
江寒之冷峻的眉眼卻更陰沉了些。
......
我對我的養兄產生了不該有的妄念。
兩年前,在得知自己與江寒之沒有血緣關係後,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慶幸。
江寒之是個極在意規矩、極看重血緣的人,我卻總能在他麵前破例。
我以為對他而言我是特殊的,更以為我將自己的少女心事藏得很好。
卻不想這一切早就被江梔察覺。
她將這件事捅到江寒之麵前,與之一同暴露的還有我在學校霸淩她的事。
那時她剛轉學進入我所在的貴族高中,被同學嘲笑是上不得台麵的土包子,更是不知從何處招惹到了校外的混混。
我既替她做了十六年的千金大小姐,自然是天生就欠她的。
於是我拿出我平時攢下來的零花錢,找到混混頭子,要他放江梔一馬。
卻不想混混接錢的時候,恰好被路過的江梔看見。
她認定就是我故意找人欺負她,甚至在學校被同學們孤立也是因為我的指使。
從前我確實被江寒之慣地嬌縱無禮,卻也從沒欺負過任何同學。
可無論我怎麼解釋,他們都失望地看著我,尤其是江寒之,更是對我厭惡至極。
那天,江寒之捏著我的日記本,像捏著什麼臟東西。
他對我說:“惡心。”
他親自將我送進貞靜學院,說要我好好學學規矩。
院長是個極度扭曲的變態,最喜歡的就是讓人跪在地上,他握著長鞭狠狠抽在大家身上。
而我這個不被家人在意的假千金,自然成了她最好的消遣。
我曾無數次想偷跑出去,被抓回後又是一頓毒打。
期間我成功問路人借到手機,滿懷希冀地打給江寒之,說我知道錯了,求他帶我回家。
他卻說:“還不夠。還會偷跑就說明你還是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