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硬生生剖腹取子的時候,老公正在為他的青梅煲愛心湯。
死前我拚盡全力給他打電話,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趕緊滾遠點,少耍花招行嗎!你就算死了我也不會再看你一眼!”
一周後,他被安排破解一起慘無人道的孕婦碎屍案。
根據調查分析,他推測出殺手具有極強的反偵查能力,手段極其殘忍,簡直毫無人性。
可他卻沒有推測出,這具被殘忍碎屍的女屍正是我一一他無比痛恨的妻子。
得知真相後,他徹底瘋了。
可這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賤。
......
我的屍體大半都被埋進靠近警局旁的汙臭的下水溝裏,已呈現出巨人觀。
警察均穿上厚實的防護服及帶上麵罩,在那臭水溝裏不停挖找我的零碎屍塊。
我的屍體從被打撈上來後,整整三天,幾名法醫好不容易才拚湊上。
隻是......少了左右的無名指。
我的魂魄離體,漂浮在空中,看著那哪怕滿是淤泥,可卻掩藏不住那不滿密密麻麻傷痕的各組織,心裏沒由來的難受。
警方懷疑這起惡性案件是罪犯蓄意報複。
我的老公張恒,是他們刑警隊裏最年輕的隊長,他有著極準的推測和偵查能力,破獲過許多重大案件,所有人見到他都會說他未來一片光明。
麵對我那已發白呈巨人觀屍塊的刑警隊員們,都沒能忍住嘔吐了。
饒是見慣了血腥場麵的張恒,在看到從下水溝裏打撈起的屍塊,也忍不住麵色鐵青的幹嘔了起來。
法醫將資料給到他們,開始介紹起我的情況。
“死者女性,年齡在20-24歲之間,失血過多而死。腹中胎兒不足四個月,死前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屍體上有這麼嚴重的開放性傷口,現場卻無大量的血跡,說明這不是主體現場,以及死者的頭部遭受鈍器多次打擊導致顱骨碎裂。”
“這簡直就是畜生啊!”
“這還是個孕婦啊,全身是傷口沒有一處是完好,還直接生生被剖......”
警員們都氣紅了雙眼。
是啊,那被生剖肚皮的感覺,我也疼得感覺不到有多疼了。
但張恒除了惋惜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情緒。
忽然,張恒死死盯著了報告上。
“是他們。”
警員們一聽臉色瞬變。
他們,是一個龐大的跨境犯罪團夥,是環繞在所有警察們心中的一個揮之不去的噩夢。
每年因為他們,戰友們在不斷的犧牲,那樣花兒一般年紀的生命,就像花兒一樣凋零。
但經過警方整整八年的不懈努力下,這個跨境犯罪團夥已經在兩個月前被一鍋端走。
所以,這極有可能是那犯罪團夥中的漏網之魚,為了報複,直接故意挑釁警方而犯的案。
這時,一名警員從旁邊走了出來,手裏提著一大袋東西。
“張隊長,這是嫂子托我給你的。”
一聽是我給的,張恒一臉厭惡。
“夠了,以後她送過來的東西直接扔了別給我!我們現在在辦案,不是在過家家這種東西也拿出來!”
李警官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輕拍了下他的背。
“都這麼久了你還放不下那事嗎?你母親的那事,其實也不是小琳的錯,而且她也是受害者......”
“她說的話你們就信?那就是一個說謊成性的騙人精!別再提她了!”
“我現在一提她就惡心!還不如多看下死者,早點找出死者身份,盡快破案。”
我飄在半空,透明的眼淚不停的滑落。
的確是,他一直都覺得我惡心,怎麼可能想看到我,哪怕提都厭惡。
氣氛有瞬間的凝滯。
......
突然張恒身旁的同事高亢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這裏有線索了!這兒有一個紋身!”
在我的右腳踝處有一個ZY的紋身,張恒是知道的。
我和他在戀愛的時候,這是我為了表達對他的愛意,特地去紋的。
他對這紋身,也再熟悉不過了。
我鬆了口氣。
這總該能發現是我吧?
他必須要盡快將凶手抓住,不然,凶手的下一個目標則是他。
可張恒的眼神很平靜,語氣冷然。
“是一個線索,但如果單憑這個還是無法確認的死者,畢竟能紋身的人多之又多。”
姚警官點點頭,也很讚同他的觀點,“那好是要排查下附近一帶的失蹤人口,而且我們首要任務就是要找出第一案發現場。”
張恒他是真的忘了,還是說根本不願想起有關我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