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和刑警隊的警員們聚在一起,電腦屏幕呈現著我的屍體照片,上麵推測出許多他們分析內容。
“死者的DNA檢測了,沒有匹配出身份,證明死者是沒有犯罪前科的。”
“排查了附近的所有失蹤人口,年齡和身高上都沒有符合這死者的。”
一名警員奇怪地問:“都失蹤了那麼久,這名孕婦的家人怎麼就沒有來報案的?”
“是沒有家人嗎?”
我蹲在那被警員在一旁的那袋子那,拚命的想要將裏麵的盒子拿出來,可我已是靈魂狀態無法穿過它,永遠也無法觸碰到。
嗬嗬,這你想要的線索,也被你自己給斷走。
而後,他又大熒屏上著重圈了“作案現場”幾個字。
下水溝內壁有極少的血液,很顯然這隻是一個拋屍現場。
通常凶手一般都是在對於自己較為有利安全的,或是自己頗為熟悉的場地進行作案,甚至乎大部分凶手會在作案後重回犯罪現場。
如果能夠將分屍的現場找到,那麼對案件將有重大的推進。
而後,又圈了下我那消失的無名指和腳踝紋身,在旁邊打了個問號。
“我們已經安排將整個下水溝清理掉,但還是沒有找到那消失的手指和其餘的屍塊。”
“這也意味著,凶手並沒有完全將屍塊完全拋到此處。”
“那麼為何會大部分拋屍在這?所以,這個紋身,極有可能有著能夠識別出死者身份的重要標誌。”
分析到這裏,張恒看著那紋身處微頓住,眉頭緊鎖。
我不由眼睛有些濕潤了。
以前他總是喜歡摸我的紋身,因為我那樣一個怕疼的人,卻能忍著疼痛去做一個證明愛他的印記,所以他是非常清楚我腳踝上的標誌。
“凶手在殘忍的折磨死者幾天後,再以無情的虐殺分塊,這一定是凶手與死者有著某種仇恨在內,才做得出這等慘絕人寰的手法。”
“仇恨......”
一名警員猛然看向他。
“張隊長,這會不會是凶手實際就是一個逃犯,為了報複我們而殘害死者,然後將屍塊直接扔到靠近我們警局的......”
“但也說不通,我們警局好像也沒有誰的家屬是懷孕了,更何況這要是有家屬失蹤了怎麼至今都沒有點動靜?”
張恒的太陽穴突然跳了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隨即又自嘲的搖了搖頭,似乎在否決剛剛心中的想法。
老公,這一瞬間,你是否想起了我呢?
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告訴過你,我有身孕了。
可你卻覺得我是在騙人,為了阻止你去找你的青梅的手段。
不過,真可惜,你又錯過了一個重要線索。
如果要論那些罪犯最痛恨的人是誰。
那麼肯定是我老公張恒。
如果他對我能對一絲信任,哪怕一點點關心,那麼他肯定會在家找到我為他留下的線索。
他愣了下神,又立馬恢複狀態投入工作中,將警隊分為幾個分工小組。
一組負責到處走訪調查,看是否有群眾可提供的線索,了解是否還有失蹤的孕婦還未上報。
一組負責尋找第一案發現場以及剩餘未找到的屍塊。
一組則負責走訪各大醫院,查找像死者這樣的孕婦的建檔。
而最後一組,因著我的頭顱被擊打的有些破碎,複原難度較高,特地請了專家,而他們則負責配合專家,對我的頭顱進行複原。
隻要我的顱骨能夠被複原出來,那麼就能通過公安係統,匹配出我的身份信息,直接確認我的身份。
隻是要想完成複原還是需要些時間。
張恒滿臉疲憊,揉了揉額頭。
“叮叮叮......”
他掏出手機,看著那上麵顯示的名字,他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
“阿恒,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你現在在家嗎?我馬上就到,你乖乖的待在房間鎖好門窗,等我過來!”
他掛斷了電話後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大家今天就工作到這,辛苦大家了,先回去休息下吧。”
我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張恒是個出了名的工作狂,經常因為查案幾天都不見人影,我也不敢去打擾他。
可現在,隻要她的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將手上的工作放下,把她放在第一位。
在林茜茜那,不管林茜茜怎麼作妖,張恒對她總是很耐心溫柔。
看來,我在你的心裏,終究是比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