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複我,老公沈彥和閨蜜合夥把我送到國外。
我失去了孩子,受盡淩辱。
他們吞並了我家的財產,
害得爸爸心梗而死。
就連我的弟弟,也被他們氣死在病床上。
我被接回來時,得了胃癌命不久矣。
後來我死了,沈彥卻瘋了似的求我等等他。
在國外待了三年後,沈彥終於接我回來了。
死裏逃生,我連個熱水澡都沒洗。
“蘇綰,在外麵學乖了嗎?既然接你回來了,就老老實實待著。”
保姆車裏,沈彥坐在我身旁,語氣冷漠疏離。
“知道。”
我緊繃著身子,
攥緊了發舊脫線的毛衣。
他掀起眼皮看我,眼神鄙夷,
“怎麼弄成這副鬼樣子?想讓我憐憫你嗎?別做夢了。”
我微微一愣。
確實,是鬼樣子。
我再也不敢像從前那樣,揚起下巴和他吵架。
曾經朝夕接送我的保姆車,如今密閉得讓我喘不過氣。
我很想告訴他,我沒有裝可憐,我是真的怕了。
可這三年煉獄般的日子,讓我不敢再忤逆他,
甚至不敢說,我沒有。
“啞巴了?”
他冰冷的聲音讓我顫栗,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我使勁搖頭,連聲保證,
“我不敢奢求你憐憫我,以後我會注意的。”
“我一定會注意的,一定。”
他眼中有了一絲溫度,
“知道注意就行。還有…雲暖不想看見你。”
三年的囚禁與折磨,教會我看人眼色。
他想聽到我的保證。
“我保證,從今往後,我一定離雲小姐遠遠地,不會礙著她的眼。”
“還有沈總,我一定不會再給您添麻煩的。曾經是我不懂事,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迫切地證明。
我已經不再是那個跋扈驕縱的蘇綰。
我會很聽話。
隻要別再把我送到國外。
送到那些惡魔的手中。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別再讓我失望了。”
“知道了。”
他讓司機把車洗洗,徑自下車。
我知道,我身上發臭。
惡心到他了。
我瘋狂追求了十年的人,我的老公。
在這一刻重疊成無數個虛幻的背影。
離我而去。
下車的那一瞬間,我兩眼發黑。
天旋地轉。
車內幽閉太久的驚恐、缺氧、和肌肉的顫抖,
在這時,紛湧而來。
“啊!”
我倒在闊別已久的別墅的門口。
這是我被囚禁久了,患上的幽閉恐懼症。
“阿彥!”
沈彥轉身扶起我時,雲暖出來了。
她的一聲呼喚,就讓沈彥鬆開了我。
我再一次被重重摔到地上,
早就受過傷的五臟六腑疼得厲害。
“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次。蘇綰,不要再跟我裝可憐。”
沈彥皺著眉,仿佛要把我的齷齪和低劣看穿。
雲暖藏起的眼睛裏,分明是挑釁與嘲笑!
他們親昵地站在曾屬於我的別墅門口,
對我居高臨下的鄙夷和羞辱。
我強忍住喉頭湧上來的甜腥味,從地上爬起來,
“沈總,雲小姐。是我不好,下次不會了。”
可雲暖顯然沒打算放過我,她淚水漣漣地看向沈彥,
“阿彥,對不起。雖然我知道做錯事的不是阿綰。可我…可我一想到我死去的爸媽,我就控製不住…”
她身子晃了晃,近乎昏厥。
沈彥眉眼中全是心疼,將她攬入懷中,
“蘇綰。父債子償的道理,你應該懂吧?”
“跪下,給雲暖,和她死去的父母道歉!”
跪下…嗎?
在國外被逼著下跪,圖釘紮進膝蓋裏的疼還隱隱作痛。
“我勸你乖乖道歉,不然,我不保證你那個廢物弟弟的醫藥費還有人交。”
沈彥的催促,如雷轟頂。
我還有個弟弟,我不能再強了。
“對不起,雲小姐。我給你道歉。求你高抬貴手,救救我弟弟。”
我跪在地上,每個字都說得艱難,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