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後的周衍,麵對一室旖旎痕跡,愧疚又無措。
他紅著眼,心疼的眼神那麼真實。
「小月,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會對你負責的。」
那時,我忍著眼淚,很認真地問他。
「周衍,你想和我結婚嗎?如果不想,就說不想,沒有關係。」
我不是挾恩圖報的人,雖然喜歡他,卻並不想因此強迫他什麼。
醉話不可信,歸根結底是我自願的,和他無關。
可是周衍將我抱在懷裏,篤定地說。
「我願意。」
「小月,我辜負了你那麼久,要是再對不起你,我就太不是東西了。」
他說到做到,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第二天就帶我領了證,很快開始籌備婚禮。
剛開始,我還會覺得莫名不真實。
可周衍用行動告訴我,他是愛我的。
冬天,出租屋裏隻有十幾度,他用結實的八塊腹肌給我暖腳。
夏天,蚊子咬得我渾身是包,他會整夜整夜替我打扇,隻為讓我做個好夢。
哦,對。
我們還收養了兩隻小貓,是剛來到這個城市時,在綠化帶裏碰到的。
小貓不過幾個月大,互相依偎著,餓得都沒力氣叫。
周衍伸手想摸,其中一隻三花貓卻突然炸起毛,咬在他手腕上。
一口小奶牙,隻留下淺淺的印子。
周衍笑著說,「我們小時候,你也是這樣。明明是個漂亮小姑娘,卻始終凶巴巴的。」
拎起它們的後頸皮,恰好一公一母。咬人的小三花是母貓,另一隻瑟瑟發抖的小橘則是公貓。
我心裏忽地一動,拉住周衍的衣袖。
「我想養它們。」
周衍自然是反對。
可是無論他怎麼勸說,我都鐵了心將小貓抱在懷裏。他最後隻能無奈歎氣,答應下來。
「真是搞不懂你,要養就買品種貓,抱兩隻臟兮兮的小土貓算什麼?」
我衝他仰起頭,笑得很燦爛,「因為它們和我們很像啊。」
和我們一樣,是從小就被人拋棄的、臟兮兮的小土貓。
周衍。
其實我想說的是,小土貓也會為了珍視的對象拚命的。
就像在小巷子裏,麵對十幾個拿著棒球棍和鋼管的混混,依舊奮不顧身衝上去保護你的我。
可是我忘了,你從一開始,就隻喜歡名貴又漂亮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