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提醒,我才猛然覺出,已是深秋,我身著單衣還是一身薄汗。
“你舅舅高興,我便把珍藏的鹿血酒拿出來了,他囑我不可讓你飲用,可你是我家客人,我哪敢怠慢。”
舅母一臉勝券在握的神情,冷冷的說。
我心下駭然,卻看見申離群自舅母身後走出,一雙赤紅的眼裏充滿了情欲,像是要將我拆吞入腹。
舅母閃身出去,從外麵將房門鎖死。
我避開欺身撲來的申離群,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可身上燥熱難耐,十成的力道竟隻能使出一成,原本淩厲的腳下也變得綿軟。
申離群從地上爬起身,眼裏的欲火被凶光代替,冷笑著說。
“你那鹿血酒裏添了些料,如今你一身功力盡使不出來,隻單憑一女子的力量,還敢踢我?”
“不過我偏喜歡烈的!父親今夜也飲了酒,自有我母親去止火,一時半刻顧不上管你。”
“你還是省省力氣,待會兒在我身下再扭動你那婀娜的身子吧!”
說著便一臉淫笑又朝我撲來,我後退幾步,卻抵在了案邊,避無可避。
我雙腿被製住,一手推搡申離群的胸膛,卻紋絲不動。
焦急之間,我另一隻手反手朝案下亂摸。
果然,沒等申離群單手解開我的胸襟,我便摸到藏在案下暗格處的匕首。
屏氣一刺,申離群以為我毫無抵抗之力,沒有防備,被我紮穿了胳膊。
我喘著粗氣:“你敢再來試試,今天演武場上我的實力你是知道的,你憑什麼覺得幾杯鹿血酒就能讓我倒下?”
我虛張聲勢,強忍著癱軟的身體,麵露凶光。
申離群捂著流血不停的胳膊,終是沒敢犯險,恨恨然離去。
第二日,等舅舅醒來,我已收好了包袱。
“我從今日起,便搬去軍營住。”
舅舅不解:“為何?可是家裏有人為難於你?”
我瞪著躲在舅舅身後的舅母:“昨夜舅母趁我醉酒,將申離群塞入我房中,企圖生米煮成熟飯,讓表哥強要了我,再納我為妾。”
舅舅勃然大怒,一個反手就將舅母抽到地上。
舅母想狡辯,可申離群胳膊上的傷已經證明了一切。
舅舅不顧舅母的阻攔,讓申離群跪在地上,拿起馬鞭便抽。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申離群已是遍體鱗傷,鮮血直流。
等舅母扶著癱軟在地的申離群進了屋,我跟著舅舅到了軍營。
舅舅利用職務之便,給我安置了單獨的軍帳。
“燕雲,是舅舅治家不言,讓你受委屈了。”
“你且安心在軍營待著,那婆娘若再敢犯混,我必休了她!”
我每日練兵習武,日子過得比在舅舅暢快多了。
卻不料,沒幾日,我自練兵場回來,汗水浸濕了衣裳,士兵們三五成群對著我意味不明的笑著。
嘴裏的葷話不時飄到我耳中。
我心下了然,去找了申離群。
他也不逃避,直接了當的說:“你本就是女子,我隻是說了事實。”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這滿是男人的軍營裏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