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對妻子的「男閨密」一直心存芥蒂。
但那件事真的是個意外!
阿澤的琵琶在我家忽然壞了。
但雲淺卻認定是我故意摔壞了琵琶!
她以「大義滅親」的名義,將我拽去了警察局。
警察盤問時,她振振有詞,聲稱一個妒夫失去理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阿澤作為當事人,很快也被傳喚來。
雲淺要求他如實彙報,不需要顧及她和我的夫妻關係。
阿澤看著我臉上紅腫的指印,卻是一臉的憐憫。
「罷了,隻是摔了把琵琶,又不是什麼謀財害命的事!」
「如果顧言哥被認定故意損壞重要財物,落下破壞罪相關案底,對你的聲譽,對雲家集團影響不好。」
我被氣笑了!
雲淺卻一臉感動,「阿澤,還是你懂得為我著想,不像某人......」
當著警察的麵,我握拳錘向阿澤胸口,朝他的麵上啐了一口,怒吼:
「我沒有錯!我隻是碰了一下,那根弦就掉下來了!曉得你動了什麼手腳!」
阿澤滿眼悲戚:「顧言哥,我都說了不會怪你的,你到底還要怎樣......」
我還想辯駁,雲淺又一巴掌怒扇過來,把我嘴角都打裂了。
「畜生!七弦是阿澤家代代傳下來的,阿澤視若生命!難道他會故意弄壞來汙蔑你?!」
雲淺雙目熾紅,怒意噴薄。
這是認識幾年來,我第一次看她這麼生氣。
卻是為了別的男人。
她說,她必須要承擔夫妻連帶責任,為我補償阿澤的所有損失。
當阿澤提出那個要求,她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但我是雲淺的丈夫啊!
無論真相如何,我都不能逃避後果。
隻是我的運氣不好。
關乎脊椎的手術風險很高,手術中引發了腎臟感染。
為了保命,我失去了一顆腎。
雲淺卻什麼也不在乎。
她對住院的我不聞不問。
甚至為了陪阿澤對我說謊。
我仍然愛她。
但我已經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