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見我沉默了,便主動跪下來,聲淚俱下。
「亦晨,我知道你最愛我了。你很厲害的,你少顆腎沒事,可述岩他......他不行啊!」
薑晚凝見我不為所動,便又跪著一步步爬到我麵前,哭得我見猶憐。
「述岩他現在難受得要死,求你救救他吧!」
薑晚凝知道我的軟肋,不忍心看她哭。
可見她為了那個男人是有多豁得出去,生怕我不知道她有多愛他。
我諷刺一笑,心徹底寒了。
「薑晚凝。」
這是我第一次喊她的全名,她瞪大著眼睛疑惑地看著我。
「你腦子沒事吧?有空能不能去看看腦科?」
我「嗬」了一聲,怒極反笑,「叫我挖腎給你前男友?我圖什麼啊?圖我死後他幫我伺候老婆嗎?」
這種無理的要求,也就薑晚凝能提得出來。
這也是我第一次吼薑晚凝,薑晚凝都懵了,反應過來後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林亦晨!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薑晚凝看著我,委屈得都快哭了,「你的心怎麼能這麼齷齪!」
「跟你在一起七年,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是嗎?!」
頭被打得偏向一邊,連同今早縫合的傷口也開始崩裂,滲出了大量血液。
我沒空回應她的話,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可這些都不足以令薑晚凝產生一絲憐憫,仍舊在一旁劈頭蓋臉地指責我。
「挖你一顆腎給需要救治的人怎麼了?你不是很厲害嗎?少一顆腎又不會死!你怎麼就那麼小氣?!」
「我看你就是小心眼吃醋!我都說我跟陳述岩沒什麼了!你這樣有意思嗎?!」
「我是醫生,救治病人本就是我該做的!你在跟我鬧什麼脾氣?!」
說完,妻子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自己親自簽下了份那器官捐獻書。
一旁的醫生看不下去了,吞吞吐吐想出聲製止,「主…主任,這不太好吧?」
「而且患者大出血嚴重......」
「有什麼不好的?!」
薑晚凝想都不想直接反駁,給了護士一個眼神,嚇得小護士縮到了一旁不敢說話。
「我可是她老婆,他的命可是我救的!就按我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