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醫院搶救後,我勉強撿回來了一條命,但身子骨依舊很虛弱。
醫生說我內臟多處受損,讓我好好調養養身子,不宜吃腥辣。
而打電話給我的妻子時,卻顯示無人接聽。
我知道,妻子還在陪她的白月光,索性就讓醫生別打了。
「我妻子是醫院裏的主治醫師,很忙。」
我沒提及是哪個醫院,我怕護士去找薑晚凝,破壞了薑晚凝和她白月光的幽會。
「那也不能忙到自己老公住院,也不來看一眼啊!」
護士為我打抱不平,而相愛了七年的妻子,則一通電話和短信都沒主動給我發過。
我知道她很忙,忙著照顧另一個男人。
護士讓我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我一個人在病房裏苦苦等待,都沒等來薑晚凝的身影,我隻能無力地望著天花板發呆。
另一邊,薑晚凝小心翼翼地給陳述岩上著藥,邊上邊呼呼,生怕弄疼了他。
陳述岩看著薑晚凝,眼底滿是寵溺。
「謝謝你對我那麼好。」
薑晚凝嬌羞得臉都紅了,「咱們怎麼樣也算是相愛過一場,我怎麼能丟下你不管呢?」
倆人你儂我儂,有著說不完的話,情到深處差點親到了一塊兒。
半夜,妻子終於想起我了。
我還在睡夢中,被薑晚凝拍醒,不自覺皺了皺眉。
當看清來人後,我著急地想起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了半分。
妻子穿著潔白的大褂,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其他助手則幫她按壓住我的手腳。
我一臉錯愕地看著眼前人,「凝凝,你要幹嘛?」
妻子摘下口罩,頭一次用溫柔的語氣和我說話。
「亦晨,述岩他的腎臟被大汽車壓衰竭了,很難受。」
薑晚凝眼裏,均是對陳述岩的心疼。
「哦,所以呢?」
我的心徹底涼了,隻想聽聽她嘴裏還能說出什麼話。
「你......能不能,把你的腎臟讓一個給他?」
妻子哭得梨花帶雨,跟我祈求道:「他傷得真的很嚴重,你是個好人,一定不會見死不救,對不對?」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目。
薑晚凝是傻了?還是我聽錯了?
「你有兩個腎,少一個不會死的,可述岩他很難受......」
聽到這話,我氣笑了,懸著的心也徹底死了。
我剛剛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這就是我用心嗬護和疼愛了七年的女人!
現如今,她卻為了別的男人祈求我讓出一顆腎?
這還有天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