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車撞得血肉模糊,趕來的老婆卻越過我,去救治隻是被擦傷的白月光。
路過我身邊時,我拉住她的褲腳,祈求她救我,可她隻是淡淡地掃了我一眼,就厭惡地移開目光。
「林亦晨,你鬧夠沒?沒看到述岩傷得很嚴重嗎?」
老婆的話裏,均是對我的指責。
我看了一眼陳述岩,這何止是傷得很嚴重?
再晚去醫院一秒,傷口都能愈合了。
我諷刺地笑出了聲。
果然,在薑晚凝眼裏,我渾身受傷,都不及陳述岩的輕微擦傷更讓她心疼。
也是,我又怎麼能和薑晚凝的白月光比呢?
人家傷一根手指頭,都比我這個枕邊人的命要重要得多。
我倒在血泊中,看著妻子和另一個男人緊緊相擁,自己七年的付出終成一場笑話。
妻子滿臉心疼地看著白月光,用極其嫌棄的表情對我說道:「你吃醋也不分個時候!你搞搞清楚,我先是醫生,後才是你的老婆!」
「我懶得跟你廢話了,這裏這麼多醫生,誰愛管你誰管你!」
丟下這句話後,老婆帶著白月光離開。
陳述岩整個人都掛在薑晚凝身上,回頭時向我投來得意的目光。
眼神仿佛在說:「看到了吧?七年過去了,你老婆最愛的,還是我!」
我心臟猛地抽痛,但還是強製鎮定下來。
不久後,終於有一位醫生注意到我。
醫生臉色發白,著急地衝著其他人大喊道:「大家快來!這裏還有一個重極傷員!大出血非常嚴重!」
一堆護士擁過來時,我已緊緊閉上了雙目。
耳邊,是救護車和醫護人員著急的催促音,我心裏閃過一抹苦楚。
為什麼其他人都能一眼看出我傷得很重,身為主治醫師的枕邊人卻什麼都看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