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說道:“我看過你們的麵相,不該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你們想要讓我幫忙也不是不行,但總得讓我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吧。”
姑祖母在世的時候曾經告訴過我。
這世上也並非所有人都是好人,也並非所有鬼都是壞鬼。
我隻救該救的,不該救的一律不管。
老爺子見我堅持也沒得辦法,隻得告訴我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說他媳婦身體不好,當初懷第一胎的時候吃了藥,孩子生下來時渾身青紫,那時候是在家裏生的孩子,想著孩子死了就把孩子給埋起來。
哪知道這孩子死了之後就對他們家糾纏不休。
我總覺得這老爺子對我有所隱瞞。
現在這花花世界物欲橫流,每天那些醫院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流產引產?
這孩子未出生就被打殺,會生出怨念,但怨念這麼強的肯定另有原因。
我知道再問他們也不會多說一句實話,並提出要去他家裏走一趟。
李想在一邊,愣了半天一把抓著我的胳膊說道:
“這位大哥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我總覺得我看到的那個孩子跟他們家有些關係,而且你孩子冥冥之中肯定有什麼事想要借著我來解決。”
我一看李想是甩不掉了。
老爺子把麵館子的門上了鎖掛了臨時休息的牌子。
穿到巷子口後就引著我們上了一輛嶄新的跑車,我對這跑車不是很了解,但李想一看到車就愛不釋手的在車上左摸右摸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他看我反應平平,便好奇說道:
“這可是寶馬呀,沒想到這一家子這麼有錢呢。”
我管他什麼寶馬不寶馬的,隻要能把我帶到地方,跟自行車有什麼區別?
看我不搭理他,李想也就不說話了。
車子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在一棟洋房麵前停了下來。
這大房子倒是跟他們一家三口的穿搭有些格格不入。
我一進這房子裏就聞到了一股子古怪的味道,這味道像是女人的經血混著汙染後的羊水的味道。
腥臭的直衝腦門。
我瞧著一家三口的反應倒是正常如初。
我一看李想已經捂著嘴巴想要找地方吐了。
“你們家裏這是什麼味道呀?都不打掃一下的嗎?也太臭了吧。”
這小子沒忍住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這房間裏的味道確實臭氣衝天,但他們一家三口是聞不見的。
道理等同於隻緣身在此山中。
女人有些尷尬的保證他每天都有打掃衛生,家裏都很幹淨。
我拿出羅盤在他們家裏轉悠了一圈,最終樓盤停留在了2樓最裏麵的一個房間。
姚玉玲告訴我,這個房間是家裏的一個客房。
我讓他把房門給打開進去之後,羅盤的指針最終指向廁所所在的位置。
就在我靠近時,羅盤指針像是受到了強大的磁場幹擾一般劇烈的晃動著。
我立刻抬手讓所有人後退。
快速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黃符,口中默念咒語。
“天道,地道,人道,我行其道,鬼神不忌!”
在我將黃紙貼在門上的那一刹那,原本安靜的房間無端的起了一陣陰風。
借著窗戶被重力拍打開。
一聲尖銳而刺耳的叫聲,將安靜的天空劃破,窗戶瞬間被震碎,玻璃渣散落一地,一家三口被吹的東倒西歪。
片刻之後銷聲匿跡。
隻留下滿地殘痕。
“該死的讓那東西跑了!”
剛才那一陣架勢可不像是演出來的,老爺子看著我的眼神說,滿懷希冀。
“小師傅沒想到你真有些本事在身上,求求你幫幫我王家,莫要讓我家斷了根呀!”
我問老爺子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老爺子答不上個,所以然來我有些慍怒。
“你們到底是請我來幫忙的,還是請我來給你們算命的?若是想要解決問題,必須得知道這前因後果。”
“或許你們連這個都想要有所隱瞞的話,那我也不必再幫你們。”
我起身準備離開。
姚玉玲夫婦二人擋在了我麵前,哭喪著一張臉說道:
“小師傅這件事情並非是我家公公有意想而隱瞞,而是因為當初這些事情都是我婆婆做的,她都已經過世了。”
“臨死的時候都不肯告訴我們的孩子,最後埋在了哪裏,隻是說在那片玉米地。”
“我那時候生孩子的時候是在老家,我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後來被送到了醫院,回來之後我婆婆就說孩子是個死胎。”
“她說怕我傷心,就把那孩子埋了,還說那孩子也是帶福氣的,從那以後我們家的生意就越做越好,每兩年就搬到城裏來住了。”
我聽這女人說的,總覺得不對。
“你婆婆怎麼就知道那個孩子是帶福氣的?”
我一問姚玉玲又低頭想了一下。
“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大肚子大概七八個月的時候,村子裏頭來了個算命的。”
“那算命的就是說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是個有福氣的,以後我們家的生意一定會越做越好。”
不可能的,那孩子如果真的是個大夫妻的,早就已經去投胎了,又怎麼可能會癡纏在姚玉玲身邊,久久不會離開。
那個算命的多半有問題。
還有姚玉玲口中的婆婆。
我問姚玉玲要過她婆婆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發現她婆婆是死於橫死。
但姚玉玲又說她婆婆是在老家吃壞了肚子拉肚子死的。
這一切看似合理,卻又處處充斥著不合理。
我提出跟姚玉玲到他們老家去一趟,好在他老家不遠距離這也就三個小時。
開車到了地方,附近的村子都已經拆遷拆的差不多了。
眼前現在就是一片廢墟。
我讓姚玉玲他們去拿了一把鐵鍬,實在不行的話就把那孩子給挖出來看看。
如果是墓穴風水出了問題,也可能會影響到這孩子進入輪回。
好在姚玉玲家婆婆臨死的時候告訴了姚玉玲那孩子大致埋著的地方。
這是距村子不到500米處的一片玉米地。
村子裏都拆遷,大家都分了一大筆錢。
大部分的人就借此機會搬到城裏去住了,這裏的玉米地也沒人打理荒草並著玉米杆子一陣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