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僻遙遠的蠱族,苗疆人用活人滋養蠱蟲。
陶瓷罐裏除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便就是人類的殘骸。
養蠱流傳百年,害人無數,上至九十歲的阿公阿婆,下至七八歲的孩童,都會說一句:
【玩蠱啊,我擅長。】
我是神界的神女,也是這個世界的造物主。
天神憤怒蠱族的猖狂殘忍,命我下凡屠族。
我遇見了那個人畜無害的少年,他裝作乖巧,一步一步引誘我.
【姐姐,我不可以嗎?】
苗疆少年,最擅長蠱惑人心。
1、相遇
寬敞的帳篷,他們穿著苗疆服飾,頭戴銀飾,各式各樣的辮發。
眾人圍著陶瓷罐,裏麵是一具外族人屍體,血肉幾乎被蠱蟲啃的消失殆盡,黑乎乎胖墩墩的蠱蟲從屍體的耳朵穿梭到眼眶,那眼眶是空的,眼球想必是落進了蠱蟲的肚子裏。
我雙手被綁著,麵無表情看著苗疆人嬉笑。
這群畜生,真該死。
可是世間有秩序,哪怕我是神也不能更改。
我不能在人界使用神力,不能讓他們在此刻灰飛煙滅。
我被人推著往前:
【大祭司,這姑娘看著如何。我出去打獵,半路上碰見的。瞧她長得水靈靈,做養料正合適,崽崽們指定喜歡。】
老婦人半身佝僂,拄著拐杖打量我,露出一口齊齊的白牙,笑的陰森:
【骨骼太細,不適合。】
【不如煉成蠱人,為蠱崽們試藥也未嘗不可。】
她從寬大的衣袖裏伸出皮包骨的幹癟手指,朝某處召了召:
【阿肆,就讓她跟著你。】
聞言,我看過去,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
他長得幹幹淨淨,墨綠的秀發,是異瞳,一黑一紅。
他的脖子上掛著一排排銀色小鈴鐺,走起路來叮當作響,藍紫色衣衫被他隨意的穿著,他看我時微微揚起頭,似是嗤笑,肆意張揚。
他懶懶勾住我的肩膀:
【哪裏來的小姑娘,長的這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