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買過娃娃嗎?
你們曾經半夜醒來,看過自己床邊的娃娃嗎?
你們懷疑過自己的娃娃有思想嗎?
我的娃娃就有自己的思想!
因為它說它想和我永遠在一起!
它也想殺了我!
我叫邱璐如。
從小父母就不在我身邊,陪伴我的永遠是床邊的娃娃。
今年我已經十九歲,而娃娃也已經陪伴了我十五年。
可最近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我的娃娃眼睛那塊總是越來越亮。
有時半夜醒來喝水時,那兩雙大眼就仿佛在看著我。
剛開始,我以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覺。
直到有一次,我把娃娃放到床尾。
半夜再次驚醒時,娃娃又出現在床上看著我!
那是我第一次懷疑我的娃娃有問題。
那天之後,我把娃娃鎖到了放雜亂東西的小房間裏。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迷迷糊糊聽到門被打開發出的聲音。
我以為是爸爸媽媽結束出差回家,於是睜開了眼睛。
透過門縫,門外一片黑暗!
我坐起身,透過外麵透過的月光,我看見在門縫的最底下,有一個娃娃正透過縫隙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顫抖著下了床,來到房門口看著門縫處的娃娃。
這時,我發現娃娃的眼神隨著我的出現而開始動了起來。
門隨著我的到來,自動打開。
在我房門外躺著小狗,它渾身是血地躺在門口,好像已經沒有了呼吸。
我喊著狗狗的名字,著急地朝著我的狗跑去。
“嗚~”狗狗看到我之後,用喉嚨朝我發出一聲小哀嚎。
我看見在狗嘴處密密麻麻地纏繞了許多漁線,魚線已經把狗狗的嘴巴勒出血。
狗狗是去年我生日時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
我很喜歡!
每次回家的時候,我總的還沒來得及放下包,就會去找狗狗玩。
我抱起狗立馬出門。在關門的那一刻,透過門縫的縫隙,我又看到了娃娃。
它麵朝我這邊,朝我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三個小時過去,經曆過痛苦的小狗最終還是死在手術台上。
當我渾渾噩噩抱著小狗屍體走出寵物醫院的生活,撞到了一個流浪漢。
念叨了一聲“對不起”之後,我繼續往前走。
在十字路口,我望著回家的那條路停下了腳步。
我不能回家!
現在,我唯一能想起的就是我的好朋友——楊圖圖。
安葬了小狗,我來到楊圖圖家。
楊圖圖和我一樣,父母常年出差,家中隻有她一人。
但和我不一樣的是,她小時候喜歡的不是娃娃,而是小狗和小貓。
在她家生活的貓狗身價都很高,但都不是品種貓狗,而是她從不同地方救助的流浪貓狗。
現在扒拉我褲腳的三花貓就是圖圖在哈爾濱旅行時救助的小貓。
從哈爾濱運到浙江,又加上看病、打針、疫苗的錢,這隻小三花貓的價格不亞於一隻品種貓。
我反手把小三花貓抱在懷中,又小心地在貓狗中移動著,才看見在衛生間正給一隻小黃狗洗澡的圖圖。
“臭打滾,誰讓你去泥地裏打滾了!”
“打完滾,誰讓你往我身上撲了!”
在外人麵前文靜的小姑娘現在麵對小狗就是一頓劈裏啪啦的輸出。
得知我今晚要住這裏的圖圖很大方地把主臥的床讓出一半給我。
夜晚,入睡時。
本應該進入深度睡眠的我被開門聲吵醒。
房間外麵響起了狗叫聲。
我推著旁邊的圖圖。
“你家狗在叫!”
一推我就發覺不對勁,手感處是毛茸茸的觸感。
門外狗叫聲不止,門內的圖圖在我旁邊睡得異常安穩。
我用力掀開被子,娃娃躺在我和圖圖中間,血紅色的雙眼在月光下顯得異常詭異。
“嗷!嗷!”
狗衝了進來,趴在床邊狂叫著。
在狗狗的叫喚中,圖圖慢慢睜開了雙眼。
在看到圖圖眼中的赤紅色時,床邊的狗叫得更大聲。
看著圖圖又要閉上的雙眼,我上手要查看,才發覺圖圖這具身體異常滾燙。
我背起圖圖,在小黃狗的幫助下送圖圖去了最近的私人醫院。
醫生說,已是高燒,再晚一點就可能會被燒壞腦神經,有成為植物人和傻子的可能。
在出醫院門時我又撞到了一人,我隨口說了一聲“抱歉”就繼續往前走。
可我撞到的人沒讓我走,他抓住了我的手,然後抬起了頭。
在亂糟糟的頭發下,我又看到了那一雙赤紅的眼睛。
在路燈下,類似流浪漢的人朝我開口。
“你也遇到了要殺你的娃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