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我開口回答,兩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就壓著男人離開。
看著白色車上的“安心精神病”五個大字離開我的視野,我的腦海中還有男人離開時望向我的那雙赤紅的眼睛。
在第二天我查到這家精神病院的位置,我就立即坐車前往。
等我說清楚我要找的人時,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都沉默了下來。
後來經過上報,有人帶著我往裏麵走。
越往裏走,越安靜。
隨著越往深入,工作人員停在了原地,不再往前進。
我往裏麵望去,是一片荒蕪的草地。
我正想開口時,一個男人忽然出現,從遠處往我們這邊撲來。
工作人員眼疾手快地關上鐵門。
男人手抓著鐵門,使勁地拉著鐵門,想要出去。
偶然之間男人看到了我,他停下了扒拉鐵門的動作。
他歪著頭打量著我,“嘿嘿”地笑了起來,然後猛地往前湊上來。
“是你啊!你來了!它也跟你來了嗎?”
我還沒有回答。
男人看向我的身後。
“哦!它來了啊!哈哈哈,它在看著你!你要死了!你活不了了!哈哈哈哈,都得死啊!都得死啊!”
我轉頭往後看去,是空蕩蕩的回廊。
工作人員告訴我,男人名叫顧途啟,以前是一個老板。
因為妻子變成了植物人,他就常常說有東西要殺他,後來被家人送到精神病院。
植物人?
我想起圖圖被送到醫院時,醫生說的話。
【還好送得及時,再晚一點就有燒成傻子或者變成植物人的可能。】
一樣是植物人,他們是否有關係?
我不顧工作人員的反對,湊近男人,看向男人的眼睛。
那雙眼睛不是赤紅色的,而是正常的顏色。
在我湊近之後,男人反而開始往後退,仿佛我身上有什麼讓他害怕的東西。
我往後一瞥,看到工作人員眼中閃過的紅色之後,我明白男人怕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的工作人員。
在晚上,我一個人又來到精神病院。
走過吵鬧的走廊之後,我又來到被鐵鏈鎖著的鐵門這裏。
我試了很多方式都打不開鐵門,在我又一次用力地砸鐵鏈的時候,男人猛地出現在我眼前。
在看見我之後,男人朝我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咚、咚......”聲音越來越遠,男人開口詢問。
“你是不是從小就有一個娃娃,而且一直放在身邊。”
我想到床邊一直存在的娃娃,點了點頭。
男人告訴我,他以前也有一個娃娃,那是小時候,他媽媽送給他的禮物。
從四歲到二十七歲,娃娃一直放在他的床邊。
在男人二十七歲那年,男人遇到了跳舞的女人。
一見鐘情,再見傾心,兩人相愛並且進入了婚姻殿堂。
可是,就是在結婚之後,男人常常夢到床邊的娃娃和他說——
【你不是說要和我永遠在一起嗎?為什麼你要娶別人?】
一聲聲的質問,讓男人無數次從睡夢中驚醒。本來男人以為是自己精神出了問題,但隨後妻子常常陷入昏迷,再加上家裏無人時卻有聲音的異常,讓男人開始懷疑起身邊的娃娃。
男人把娃娃鎖進了不見天日的倉庫,也就是在那時,他的妻子出了車禍,變成了植物人。
所有人都說,是一場意外。隻有他知道,這是一場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