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在醫院門口撿來了二十萬。
大哥的未婚妻卻在此時變了口風,原本五萬的彩禮現在提高到了二十五萬。
我勸弟弟趕緊報警,把這筆錢還回去,說不準這是別人的救命錢。
為了哥哥的幸福,母親和弟弟毅然決定用了這筆救命錢。
我反對。
母親直接將我扇倒在地,嘴裏大罵著我是個不孝女。
哥哥也在一旁辱罵我,說我不顧他的幸福。
沒過多久,警察找上了門。
母親和弟弟卻一把把我推了出去。
一致說這筆錢是我拿的。
我拒不承認,誰料弟弟直接將我從高樓推了下去。
「她這種小偷根本就是死不足惜。」
再次睜眼,丟失二十萬的人成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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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在醫院門口撿到了二十萬。
他本來想私吞。
我連忙將這件事告訴了母親。
母親一把奪了過來。
我勸母親和弟弟趕緊報警,把這筆錢還回去,說不準這是別人的救命錢。
母親卻怒了,直接將我扇倒在地。
「你個沒出息的,撿到的就是我的了,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這二十萬怎麼來的。」
我捂著發疼的半邊臉,和流血的嘴角說不出話。
大哥此時回家正好聽了進去,和大哥通著電話的大哥未婚妻也聽了進去。
本來說好的五萬彩禮。
大哥未婚妻直接加價到了二十五萬。
少一分也不嫁。
母親罵著娘,知道這未婚妻是聽見了這話。
母親本想讓大哥重新娶一個。
可大哥不幹了。
開始頂嘴,說非她不娶。
我知道,大哥可能是想要這二十萬。
畢竟結了婚後,大嫂的也就是他的了。
母親一向疼大哥。
就連弟弟也是站在大哥一麵的。
為了哥哥的幸福,母親和弟弟毅然決定用了這筆救命錢。
我提出反對意見。
「媽,這筆錢是在醫院門口撿到的,說不定是別人的救命錢啊!你不能這麼自私拿去給大哥用!」
母親直接怒了,啪,一巴掌將我扇倒在地,嘴裏大罵著我是個不孝女。
「什麼別人的錢,這就是咱家的錢,再給我說是別人的錢我撕爛你的嘴。」
母親往我身上唾了一口唾沫。
我用手抹掉掙紮著想起身。
哥哥踹向我的腿,我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大哥!」
大哥辱罵我,說我不顧他的幸福。
「這筆錢也是咱家的救命錢!你大哥這婚必須要結。」
防止我通風報信,母親直接將我的電子設備全部沒收。
不止如此,還將我關進了房間,不許出門。
我想上廁所,瘋狂敲門,弟弟過來後嗤笑一聲。
「我可不能放你出來,萬一你通風報信怎麼辦?我看你屋子裏有瓶子,你湊合著用吧。」
我敲著門,沒人理我。
「求求你們了,給我開開門吧,我想上廁所,我想尿尿。」
實在憋不住了,我直接哭了出來,然後拿起角落的瓶子。
沒過多久,警察找上了門來了解情況。
監控沒有確切拍到誰拿了錢。
但卻見到我和弟弟在附近,手裏還拿了個手提包。
弟弟縮在房間裏不敢出來。
我想把真相說出來。
弟弟卻從胳膊房間進到我房間直接捂住我的口鼻,直到我缺氧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後,警察已經走了。
弟弟也被問了話。
最終他用精湛的演技騙了過去。
等弟弟回來,我趕忙趁著間隙從房間裏出來。
一出來就聽見弟弟和母親在商量著怎麼將這筆錢使勁攥在手裏。
我沒想到,母親竟然這般自私。
「我都聽見警察說了,這錢就是別人丟的救命錢。媽,我們把錢換回去吧,大哥的彩禮還能再想別的辦法。」
「從哪能弄來二十萬!為什麼別人沒撿到就你們撿到了,說明這就是咱家的錢。」
見求母親無果,我又去求弟弟。
沒想到換來一陣嘲諷。
「姐姐,你裝什麼裝,不就是因為你沒得到這二十萬嗎!在這假惺惺的給誰看!」
沒過多久,警察又找上了門。
說已經確認證據。
錢就是我或者我弟拿的。
母親和弟弟驚呼不妙,一把把我“推”了出去。
一致說這筆錢是我拿的。
說完了後母親怕事情敗露,連忙把錢給了警察。
我想告訴真相。
卻被弟弟捂住了嘴。
母親說我不在家,等回來了後再帶我去認罪。
等警察走後。
弟弟放開了我。
「媽,這錢明明就不是我拿的,你為什麼要說謊?」
「怡怡啊,你弟弟不能背上小偷的罪名啊,你就替了你弟弟吧!」
「為什麼又讓我替弟弟,以前弟弟做什麼錯事你都說是我弄的,我都忍了,可這次是犯罪啊,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他們怎麼看我,你就一點都不顧女兒的清白嗎?」
我拚命忍著眼淚,想要打開門衝出去。
卻被弟弟一把薅住頭發拽了回來。
「你這個小賤人,還想去通風報信,我告訴你沒門,這錢今天還就是你偷的了。」
我奮力掙紮,嘴上不停反對著弟弟。
弟弟憤怒將我抵在窗戶上。
我害怕抓住他的胳膊。
「你要幹嘛?你不會是想要把我推下去吧!不要,不要,求你了,我還不想死,我是你的親妹妹啊,你不能這麼做!」
不顧我哭天喊地的祈求,我的親弟弟一鬆手用力將我推了下去。
我沒想到。
就因為二十萬,我的親弟弟會直接將我從高樓推下。
給我按上不屬於我的“小偷”罪名。
母親和大哥沒有絲毫惋惜。
也是,畢竟在他們眼裏,我隻是個最沒用的女兒罷了。
沒有人在乎我,也沒有人在乎真相。
或許是執念太深,我沒有去投胎,靈魂依然漂浮在空中。
我急忙飄回家。
父親或許會為我的死感到傷心。
可我錯了。
家裏沒有一個人為我傷心。
就像是整個家裏不曾有一個人離世。
不過我存在過的痕跡還是有的。
大哥在一旁怒罵著我,覺得肯定是我報的警搞砸了他的婚禮。
他在家裏肆無忌憚發泄著。
可被砸了的隻有我的小屋子。
我那好不容易懇求母親將雜貨間改成房間的小屋子。
母親和弟弟都在可惜著這二十萬。
我從小到大都在安慰自己,認為父母親還是愛我的,隻不過對我嚴厲了一點。
可沒想到換來的竟是這樣。
我現在才承認,我的父母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愛我。
也很有可能,他們並不愛我。
哪怕我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剛回家的父親搞清楚這一狀況後,立馬咒罵我幾句。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掐死她。」
「果然是個賠錢貨,這可是二十萬啊!」
「這個小賤人,當時就不應該留。」
為了緩解氣氛,母親打開了電視。
新聞裏正播報著丟錢的那一家成功找回了救命錢。
母親氣得將遙控器摔爛在地。
這救命錢本應該是她的,現在卻用來救了一個癱瘓老頭。
我剛在慶幸,母親卻在一旁嘀嘀咕咕。
「這老頭還不如早點死了!」
在這時,記者找上了門,想對我家成員進行采訪。
母親本想直接將他們轟出去。
可弟弟對母親說了什麼之後,她就變了想法。
母親一本正經編著故事。
在故事裏我成了拿錢的人。
並且在家裏人勸阻過後仍要拿錢留給自己的惡毒女兒。
弟弟在一旁抹著眼淚假惺惺說:「我真沒想到姐姐竟然罔顧別人的性命,執意要拿錢,最後竟然還跳了樓。」
母親在一旁附和著。
大哥直接對著話筒怒罵我,顯得他的公正。
不是這樣的,不是!
明明是他,不是我……
明明也是他我推下去的,我沒有想要跳樓,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我拚命想去阻止。
對著話筒訴說著我的冤屈,可什麼都做不了。
沒有人能聽見我說話。
對啊,我已經死了。
我現在隻是一縷冤魂。
沒有實質的身體。
在這段采訪過後。
我家迅速爆紅。
我徹底成為了那自私自利想要獨吞別人救命錢的小偷。
弟弟則成為了製裁小偷拯救一家人性命的英雄。
弟弟開通了視頻軟件。
漲粉百萬。
網絡上鋪天蓋地惡毒的話語朝我湧來。
「竟然拿別人救命錢,賤不賤啊。」
「這種人就是死有餘辜。」
「有個這樣的姐姐真是惡心。」
「還好死了,要不然得對社會造成多大的危害。」
我明明從來沒有想過害人,也沒想過拿錢,可是最大惡人卻成了我。
弟弟和母親成功成為了網絡紅人。
就連大哥也分到了一碗羹。
大哥的未婚妻又重新找了上來,可這次被拋棄的成了她。
弟弟和母親開始了夜以繼日的直播,給我編排上許多不屬於我的罪名。
什麼從小我就跋扈,經常搶別人的東西等等。
弟弟也偽造成了受我欺負的角色。
一時間他更讓人心疼。
我被罵的也更加慘烈。
但是沒有人會心疼我,對所有人來說,死的隻是一個“小偷”。
我的靈魂又跟隨著我那好媽媽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後,我媽罕見去到了我的房間。
她將我的東西都丟了出來。
父親踩著我唯一的娃娃嘟囔。
「真是晦氣,死人的東西!若不是當時為了那五十萬,誰願意扶養她,晦氣的賠錢貨。」
母親連忙製止住父親。
「別提這事了。」
我震驚地釘在一旁。
耳朵裏不停回響著這幾句話。
扶養……
誰能想到啊!
原來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怪不得,怪不得。
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我的親生父母恐怕也不喜歡我吧。
要不然怎麼會將我送給別人。
突然間,我的靈魂開始消散。
再次睜眼,麵前的病床上躺著一個老頭,周圍人叫著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