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來,我是天降。
傅昀忱和容煙兒卻是青梅竹馬、天生一對。
和傅昀忱的重逢是在容煙兒出國以後,彼時傅昀忱正在人生的低穀期,事業不得意,愛情亦失敗。
盡管重逢時他狼狽得不像那個小時候幫我打跑流氓的“大哥哥”,我仍然無可救藥地選擇了留在他的身邊。
陪他拚搏,陪他東山再起,不求任何回報。
他向我求婚時曾說:“京璿,這世上不會有比你對我更好的人了。”
如今想來,那時候的他,隻字未提“愛”。
和我在一起,原來隻是因為我愛他。
可笑我竟然天真的以為,我們彼此相愛。
這個如鏡花水月的夢境,在半年前容煙兒回國後被徹底打碎。
她告訴傅昀忱,之所以在他失意時離開,是因為她家破產,父母逼迫她用自己的婚姻為家族換取喘息之機。
她嫁了之後,卻受盡折磨,日日夜夜被對方暴打,連孩子都流了三四個。
後來,查出得了絕症,那男人認為她沒用了,這才和她離婚。
她回國時,身上連打車的錢都沒有。
萬般無奈之下,才給他打了電話。
多可憐啊。
傅昀忱心軟了。
那一天他本該去醫院接做完產檢的我回家,卻義無反顧的奔向了機場。
電閃雷鳴之中,他迎接他的舊愛,我卻腳底打滑失去了我和他的孩子。
打那以後,我就恨極了容煙兒。
隻要有她的名字,必定與傅昀忱吵個天翻地覆。
起初,他還會解釋,到後麵,幹脆黑著臉罵我任性惡毒。
“若是你哪個朋友得了絕症,你能袖手旁觀?”
“都說了我和她之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沒什麼,以後也不會有什麼,難道還不夠嗎?!”
“你別再任性了!”
諸如此類的對話,發生過太多次。
直到結婚紀念日那天,我認清楚,在他心中,我永遠比不過容煙兒。
這才搬了出去。
誰知一別,已是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