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悅在殯儀車邊上發現了失魂落魄的我。
她怒目圓睜。
把手裏一個方形的藥盒扔到我身上:“不守在澄澄和小米身旁,你倒是有閑心來看熱鬧,抬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電話裏說的兒子女兒都要死了一樣,毛毛我都沒來及安撫,把它留在寵物醫院我就趕來了,結果你倒是像個沒事人,還有功夫在這裏看殯儀館抬死人。”
“你這麼盯著我看是什麼意思?藥都已經給你了,還不趕緊送去給醫生!”
我看著她,恨意一點點溢滿胸腔。
走上前兩步,狠狠一個耳光扇在她臉上。
她的臉被我打偏過去,瞬間紅腫一片。
挽著的頭發也散落下來。
她捂住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裴煜,你瘋了?你居然敢打我......”
我又一個巴掌扇過去。
手在空中被一隻男人的手攔截。
是宋東遠。
他把時悅拉到身後,衝著我怒吼:“打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家人生病又不是悅悅導致的,他們是中了病毒導致的心衰。”
“如果你沒有悅悅這個資源,你一樣沒有辦法弄到特效藥,她不過就是有事耽擱了一會,你至於發瘋一樣打她嗎?”
他心疼的望向時悅被打腫的麵頰,“更何況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你就是這樣做她丈夫的?”
宋東遠一臉道貌岸然指責著我。
我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恨不得把他們生吞活剝。
我收回手,再蓄力,狠狠一拳砸在宋東遠的臉上。
“我去你媽的,今天我就打死你這個狗東西。”
緊接著,一拳,兩拳......
“你的狗主子受傷你不能自己帶它去看嗎?為什麼非要拉上時悅,你離開她就會死嗎?你既然當初那麼愛她,為什麼要在外麵找野女人,你為什麼不和她鎖死,讓她出來禍害別人......”
宋東遠的鼻子被我捶出了血,他緊緊抱著頭躲避著我的拳頭。
周圍有人開始驚嚇到尖叫。
時悅一臉憤怒地拉住了我。
“裴煜。你到底有完沒完,我和他過去的事情和你這個外人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今天這件事也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是我一個人的錯。”
我猛地推開她。
她的觸碰讓我惡心反胃。
胸口翻湧著什麼東西,我扶著牆壁劇烈嘔吐起來。
可一天沒有進食,我吐出的隻有酸水。
時悅皺著眉看著,有些嫌棄地捂了捂鼻子。
“唔,好痛......”宋東遠在邊上誇張捂住臉痛呼出聲。
時悅立馬跑到他身旁檢查他的傷情,她氣惱的衝著我跺腳:“裴煜,這次你真的太過分了,我先帶東遠去檢查,等會我再和你算賬!”
說完,她扶著宋東遠,急匆匆走向門診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