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父親指了路,他開著車,帶著興奮的解陽陽。
“換弟,你趕緊去找你媽,拿個冰箱放著等我們回來。”
“別耽誤了藥效,陽陽得吃新鮮的,其餘的藥我都放你屋子裏了。”
我連聲應好。
這時同事疾步跑過來,臉色泛白,抓著我的手,似乎猶豫著如何開口。
“換弟,你母親......”
我趕緊把同事拉到一邊,眼神示意我爸快走。
他隻是看了一眼,毫不關心自己妻子的安慰,和解陽陽唱著兒歌走了。
同事這才著急忙慌開了口:
“你媽晚上不知道為什麼去了草原,恰好碰上那個懷孕的母豹了。”
“現在已經去世了......我們找到她的時候,隻剩下四肢了......”
“你也知道的,花豹什麼都吃......”
我當然知道了,要不是花豹什麼都吃,我怎麼會讓母親去找花豹呢。
我壓抑住自己大仇得報的欣喜,故作悲傷。
“她為什麼要去草原?”
我恍然大悟:
“離開家這麼久我都忘了,我媽一直有夢遊的症狀。”
“也怪我,沒鎖好房門,讓她一個人跑出來了。”
“監控有拍到什麼嗎?”
同事點頭:
“隻拍到了你母親被撕咬的那一段,前麵的昨天設備故障壞掉了。”
“你說怎麼就壞得這麼不合時宜。”
當然不是不合時宜,是我故意的啊。
要是讓別人知道我母親拿著刀夜襲花豹,我工作豈不是又像上一世一樣被丟掉。
我可不願意重蹈覆轍。
我計算著時間,估摸著這個時間點我爸和解陽陽也該遇上黑熊了。
拿起手機給我爸打了個電話。
他的鈴聲向來很大,周圍人提醒過好幾次都沒讓他改掉。
我已經能猜到,鈴聲響起的那一刻,他慌亂的神色了。
不出意料,給我掛斷了。
我怎麼會放棄,繼續撥打。
彩鈴一直在響,那邊終於接通了電話。
男人急促的喘氣聲從手機另一端傳來,還是呼嘯的風聲和解陽陽的哭聲。
“爸爸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