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腹中的胎兒會是草原未來的福星。
左儀見到我並不開心,但見到我腹中的孩子,還是露出了笑臉。
我柔聲道:“額吉,前幾日巫師說福星降至,要請草原上最德高望重的女人為孩子賜名,今日兒媳身子舒坦許多,便立刻來求額吉賜名了。”
左儀王後欣然應允。
她拿起筆,左右沉思許久,卻突然嘔出了一口鮮血。
“額吉,您沒事吧?”我連忙示意采薇上前診脈。
采薇是我在馬場上意外撿到的中原人。
她也是個可憐人,被父兄逼迫上山采藥,卻被草原的騎兵綁回來做女奴。
若不是我及時出手相助,那日的采薇就會慘遭幾十人的蹂躪。
所以從那日期,采薇便對我忠心耿耿。
若非采薇醫術精湛,前世我也不會第一時間知曉白玉服用固顏膏的危害。
半晌,采薇沉聲開口:“夫人,王後的脈象,竟是中毒了,如今,毒素已入侵了五臟六腑。”
“什麼?”我當即故作驚慌的開口:“額吉,這,這分明是有人想害您啊!”
左儀王後頓時慌了神,連忙將部落裏全部的巫醫請來為自己查驗。
的確如采薇所說,毒素已入侵了五臟六腑。
可達王聞訊立刻趕來,下令徹查左儀王後近期所有的膳食:“本王倒是要看看,是誰敢害本王的額吉!”
白玉下毒的伎倆便是日日在左儀王後的參湯中多加一位相克的藥膳。
雖然不易察覺,但長期服用,身體自然會垮掉。
很快,巫醫在參湯的湯渣中發現了端倪。
左儀王後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意:“竟是白玉這個小賤人,來人,把她給我帶上來!”
白玉跪在左儀王後麵前,含淚開口:“額吉,兒媳冤枉阿,兒媳是一心想孝敬您的,怎麼會害您呢?”
她還是上一世那副楚楚可憐的嘴臉。
當真叫人覺得惡心至極。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辯駁的?”可達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來人,速將這賤人拖下去,五馬分屍!”
白玉見再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迅速佯裝痛哭掩麵,隨即向口中塞進一枚丹藥。
我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迅速上前試圖阻攔:“住手......她怕是打算服毒自盡!”
可還是晚了一步。
丹藥剛剛進肚,白玉的羊水便破了。
這竟是催產藥!
看來,我還是低穀了白玉的野心。
無論到何等艱難的地步,她都沒有想要求死。
不過來日方長,總會有自掘墳墓的那天。
白玉一邊掩腹哀嚎,一邊求饒道:“王,妾身腹中可是您的孩兒啊,您難道真的忍心看著妾身與孩子一屍兩命嗎?妾身真的是冤枉的,求王明察!”
半晌,左儀王後沉聲開口:“罷了,先讓她生下我們草原血脈,再做定奪吧。”
真是可惜,竟還是讓白玉逃過一劫。
下一秒,我的下體竟也流出涓涓暖流,下腹是炸裂般的疼。
“啊......怎麼會這樣......”我無力的癱軟在地。
采薇連忙幫我診脈,半晌,她眉心一緊,用唇語示意我:“夫人,是催產藥!”
我突然想起自己出門前喝了一盞茶水。
那茶盞,被胡嬤嬤碰過!
所以,我也被人下了催產藥。
看來白玉早就準備在今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