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這是何意?”白玉依舊不死心的湊上來,惺惺作態:”你我可是這異土上唯一的親人,我......”
我不屑的打斷道:“你是哪門子的親人?巫醫說過,我腹中胎兒可是蒙國未來的福星,你少在這攀關係。”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說話......”白玉委屈極了,豆大的淚珠從臉上滾落。
我一看到她這幅惺惺作態的模樣便覺得惡心,冷哼道:“你記住,在中原,你是家中庶出,在蒙國,你依舊是可達的側室,你沒有資格跟我住在一個帳子裏!”
白玉羞憤離開。
我勉強送了一口氣。
我撫了撫腹中的胎兒,默默道:“孩兒,你若是懂事,且先在娘的肚子裏多呆幾日,娘還有好多事情要忙。”
隨後,我支開了所有下人,不動聲色的回到營帳裏,向父親飛鴿傳書。
隻有寥寥幾字:“庶妹叛國,速與外戚結盟。”
父親自會明白我的意思,從今以後,白玉傳遞回去的消息,絕不可信。
前世,我暗中拿到了蒙國王室外戚留下的國璽,便迅速飛鴿傳書,請陛下立刻使臣與外戚聯合,攻打可達王。
可沒想到,白玉設計使得可達王震怒,直接大軍壓境,殺了我朝一個猝不及防。
這一次,我必須要竭盡所能的拖延時間,助我朝與外戚同盟,自己也有回到故土的希望。
見我一個人獨處太久,胡嬤嬤不放心的追了過來,道:“夫人,您這是在做什麼呢?”
說著,她自顧自的上前,在我身邊掃視了一圈。
我清楚,她是在幫自己的主子監視我。
我一個犀利的眼神掃視過去,厲聲質問道:“胡嬤嬤年紀大了,可是耳朵也不好使了?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打擾,自行去領十鞭子,長長你的狗記性!”
胡嬤嬤當即憤憤道:“夫人,老奴隻是擔心您,您何必動怒?再者,我可是可達王派來照顧您的......”
“嗬,”我冷笑。
究竟是可達王的人,還是白玉的人,胡嬤嬤心裏應當比我更清楚。
上一世胡嬤嬤給我下蒙汗藥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手抖。
她自以為是頗有資曆的老人,故而幾次三番對我不敬,實則是在幫白玉出氣。
既如此,我就要好好敲打回來。
我冷冷道:“你忤逆我,便是忤逆草原未來的福星,可達王怪罪下來,隻怕你一個賤奴開罪不起!”
此話一出,胡嬤嬤不再造次,極不情願的前去領罰。
我叫上了唯一可信的丫鬟采薇,隨我去探望可達王的額吉左儀王後。
前世白玉為了在換胎後坐實我禍星的名號,早在數月前就開始給左儀王後下毒。
如今,左儀王後的身子骨怕是已經病入膏肓了。
能不能救回左儀王後的命並不要緊,我隻需幫她多活些時日,免得引火上身。
誠然,我與左儀王後並不熟悉。
我深知自己身上留的是大燕的血,所以從未對她盡過半分兒媳的本分。
我有孕後,整日告病閉門不出,連可達王都不願見。
如今貿然前去,的確需要一個由頭。
想了想,我抓起了桌上的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