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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和林紓在一起的消息傳的很快,從來不發朋友圈的他,現在幾乎是一天好幾條的秀著恩愛。
好像是要彌補這些年對林紓的虧欠,但他忘了,當初是她要離開的。
朋友們都為我抱不平。
“祁墨也真夠搞笑的,這都要結婚了搞出這種事?”
“林紓嘴上說的好聽是為了祁墨,我看她就是在國外混不下去了。”
“幸好你們隻是通知了親近的人,要真是辦完婚禮他才說悔婚,那時候我們粟粟可怎麼辦!”
“都七年沒見了,誰知道是不是當初的那個人呢,我看他們也未必長久。”
“到時候祁墨回來找你,你可別心軟啊。”
我笑了一下:“不會的。”
“說的好聽,遇到關於祁墨的事,你都不像你自己了。”
朋友們看著我的眼神,活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小狗。
我沒在解釋,隻是默默喝了一口杯裏的調酒。
周末我抽空去了一趟祁墨家,去之前給他發了個消息。
有些東西我想要拿回來,順便再把鑰匙還給他。
在一起的這些年,我們從來沒在對方家裏過過夜。
我是不行,他是不願意。
每次歡愉過後,他就像是個匆匆路過旅人,連澡都不願意在我家洗就離開了。
而鑰匙是他嫌每次給我開門麻煩,才拿給我的。
我卻像個寶貝一樣始終帶著身上。
打開門,一眼就看見了在沙發上的兩人。
林紓被祁墨圈在了懷裏,兩人正吻的難舍難分。
7
直到聽見我放鑰匙的聲音,祁墨才不耐煩的停下了動作。
林紓紅著臉窩在他腰上,小手握拳錘了他兩下:“知道粟粟要來你還這樣真是的。”
搞半天是親給我看的啊,可惜我也免疫了。
祁墨以前和其他女人也這樣玩過,但那時候他告訴我,玩玩而已何必當真。
我趕緊搖搖頭:“沒關係,我挺喜歡看到。”
說完兩人臉色都變了變,林紓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祁墨。
“我來把那三幅畫拿走。”
祁墨知道我口中的畫,便朝樓上使了個眼色。
畫被他放在了二樓倉庫的角落,我送給他時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整整五年都沒動過。
看著精心包裝的禮物變成這副模樣,不心疼是假的。
我輕輕歎了口氣,撫去上麵的灰塵。
“你過來幹嘛,叫個跑腿就行了。”
祁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他倚著門框,口氣是顯而易見的煩躁。
“這對我很重要,所以我想親自來拿。”
三幅畫不大但是挺重的,我拿著有些吃力:“順便過來還你鑰匙。”
“粟粟,那個鑰匙我已經扔了。”
林紓挽著祁墨的手臂,小鳥依人般靠著他:“我打算換指紋解鎖的,這樣陌生人就進不來了。”
她將陌生人三個字咬的很死,眼睛笑眯眯的看著我。
“嗯,那挺好的。”
我點點頭轉身向外走去,手裏的畫險些沒拿住,祁墨下意識的想過來接手,但也隻是頓了頓身。
“沈粟,你”
祁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但我已經懶得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