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送走了警察,我又回到辦公室。
秘書小劉正在收拾茶桌,她的身材很好,一身職業裝優雅大氣,彎腰的時候一縷頭發垂在臉頰邊顯得更有韻味。
我衝她吹了個口哨:「剛剛我表現得怎麼樣?」
「過頭了,有點油膩。」
我哈哈大笑:「油就對了!哎,藍石基金那邊有回複了嗎?」
小劉有條不紊道:「他們答複了,藍石的陳德偉會親自赴約,下周二下午四點,在沙灣會所。」
10.
那兩個警察很聰明,受害者的確還會增加,但下一個受害者不是我,是陳德偉。
我向來很守時,特別是索命這種事情上,我從不失約。
這一天我等很久了,殺了陳德偉,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沙灣會所是很私密性很強的高端會所,內設的包間隔音效果很好。
陳德偉笑著和我打招呼,我直接一巴掌呼了上去。
我一拳一拳地打在陳德偉的臉上,腹部。
他想反抗,但沒用,他幹不過我,最後還是力竭了。
我把他摁倒在地,騎在他背上,左手抓著他的頭發,強迫他仰起頭。
估計他到死都想不明白,一身膘肉的他,怎麼就打不過因為縱欲過度而瘦弱無力的顧朗。
「救命!來人啊!有沒有人啊!」
很好,我就是想看他這種苦苦求生的樣子。
「陳德偉,我得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這裏的隔音效果這麼好。還記得裘月華嗎?當初就是這樣的場景,她怎麼反抗怎麼呼救都沒用,現在的你也一樣,管你怎麼嚎,都不會有人來救你這條爛命!」
陳德偉被撞得鼻青臉腫,竟然被嚇得失禁了。
他喉嚨裏發出「嗬、嗬」的氣音,顫抖著說:「顧朗......朗哥......我、我到底哪裏惹了您了,我給您賠個不是,您讓我幹什麼都行......」
「幹什麼都行?」
「對、對!」
「好,你對著鏡頭,自己說,一年前在這個地方,你都幹了什麼。」
「一年前......顧總,朗哥,我哪記得......」
「那我幫你回憶回憶?你強奸了顧氏科技的員工裘月華,記得嗎?」
陳德偉愣了愣,如夢初醒道:「就這事啊?怎麼了?」
「就這事?一個A大的優秀畢業生,人生才剛剛開始,結果被你逼死了!」
「不是都已經處理幹淨了嗎?還能有我們什麼事?哎哎——別打了,別打了!」
真可笑啊,他到現在都依然毫無悔意。
我把鏡頭對著他那張腫成豬頭的臉,說:「給她道歉!」
我又摁著他的腦袋往地上砸:「道歉!」
「我道歉,我對不起她,我該死......呃啊——!」
11.
多數時候,我都會展現出彬彬有禮的一麵,比如現在。
「實在不好意思啊,我把包間弄得比較亂,要辛苦你們收拾一下了。」
服務生看著滿身沾血的我,紛紛給我讓道,屁都不敢放一個。
包間門內是一灘猩紅的血,中間是一顆頭顱,四肢被砍下,圍在頭顱四周,形成一個圓。
「啊!」服務生看到這一幕,刷地一下臉都白了,手上的托盤哐當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我有些抱歉道:「啊,包間裏麵地上那些也是垃圾——擺得還挺好看的,對吧?你們要拍照打卡嗎?不拍的話都掃走就好。」
說完,我輕笑著,皮鞋碾過地上的碎玻璃,一步一個紅腳印離開了。
回到住所時天已經黑了。
這套公寓視野很好,從20層望出去能看到這座城市的全貌,商業區的霓虹燈霸道地對抗黑夜,讓人很難注意到灰敗昏暗的角落裏的掙紮。
這是某些人的樂園。
也是某些人的墳場。
會所的攝像頭清楚地錄下了我的臉,警察用不了多久就找上我。
但無所謂,我現在隻需要整理好之前錄下的幾段視頻,我的事情就辦完了。
我沒有開燈,昏暗的環境讓我更有熟悉感。
「叮咚——」
我沒猜錯,警察果然來得很快。